五條悟也坐了下來,天空中的花火倒映在他的瞳孔上,清俊的臉有種清透的美。
五條家的花火源源不斷的綻放著,五條悟比劃了下手指:“其實以前我的生活挺一塵不變的,直到穗穗你來的那年。當時我不理你,你還特別喜歡逗我,我沒有接觸過多少同齡人,還覺得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指了指我的腦子:“你很奇怪,每天堅持和我說晚安。還堅持找我玩,每次看你偷偷想把我從五條家運出去我都覺得特別有意思,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著你,也不知道你自以為是的偷偷帶走我其實是五條家眾所周知的縱容。”
“其實我以前真的蠻討厭你的,哇,好惡心的說法。”他說完,自顧自地感慨了下又把我的頭發揉的更亂:“直到我開始期待你來找我的那年,家裡的長輩告訴我,你去了禪院家。我當時其實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但是那個爛橘子居然對我說,如果我不努力,你可能會變成禪院家的新娘。”
他仰頭看著天空:“那一天,我知道了你輾轉在禦三家的真相,就再也沒有期待過你來。”
我抿唇:“所以這就是你刻意遠離我,惹我生氣的原因嘛?”
五條悟愣了下,他擺擺手反駁:“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像老子這麼帥的大帥哥,幹什麼都討人喜歡好不好。”
我被他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五條悟看著我笑,也彎了彎眉眼,隨後語氣變得鄭重起來:“我希望你是自由的,即使現在的我沒辦法完全確保你的自由。但如果你哪天想回家了,一定要告訴我。或者你不喜歡禦三家的話,也可以告訴我。看在我們那麼多年都是朋友的份上,我還是願意稍微幫你一下的。”
我閉上了眼睛。
他並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才會這樣說的,我現在的敵人並不只是禦三家,更多的是這個我腦中神秘莫測的系統。
他總是把所有事情都說的那麼輕松。
我失去了交談的興致,轉頭看著他問:“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
五條悟朝我擺擺手:“穗穗,晚安。”
我愣了愣轉身回房間,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對我說晚安。
也許今晚會有個好夢嗎?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從屋內依稀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
外面似乎還在遊行,狐貍的鳴叫聲徹夜傳來。五條悟的影子描摹在窗柩上,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晰。
我剛剛說的疲倦是真的,在五條悟不在的這段日子,我每天都在訓練新的咒具,最近在某些瞬間會隱隱有種能摸到領域邊緣的錯覺。
但系統總會不依不饒的阻撓我,拼命喊著讓我去高專找五條悟。
今天我的頭也很痛,睡著後呼吸聲也壓的很重,混沌的進入了夢中。
我能清晰的意識到,這是一個夢。
夢裡的時間線回到我開始相親那年,不同的是西園家已經破産了,父母被逼的更緊,除了無數的金錢糾紛她們還在面對著無數的刺殺。
走投無路的我站在天臺上,呼嘯的風吹過幾乎讓我搖搖欲墜。
我的腦海裡首次出現了系統音,但這次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西園穗,你也不想成為誰都能踩一腳的廢物吧?只要你可以攻略五條悟,我就能幫你獲得力量,還能讓你的家族重新輝煌起來。】
我聽見我自己的聲音。
那是一個幾乎消散在風中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