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說,完全沒當過普通人的六眼神子五條悟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觀察四周:“是要殺人放火毀屍滅跡嗎?”
我搖了搖頭拿起手機:“不,是報警。咒術師有咒術師的法則,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律法。”
夏油傑聽到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良久才輕聲笑起來:“是啊,穗穗說的對,穗穗真聰明。”
我被他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蜷縮了下:“不,還是傑你比較好。”
對人情緒極其敏感的五條悟狐疑的看了看我們問:“為什麼你要誇他?”
我被他問的有些狼狽的咳嗽一聲:“因為傑會阻止我嘛,五條悟你只會當幫兇,當然是傑更好了。那個,我剛剛報警了,我們等等吧。”
五條悟下意識反駁:“我才不是幫兇……不過,阻止你的話就會被你誇獎嗎?”
當然不是。
我朝他勉強的冷笑了下,沒再和他插科打諢。
很快,我們把這幾個人扭頭送到警局。這才意外發現這幾個人竟然是慣犯,其中一個居然是逃竄已久的炸彈犯,接警的英俊警部連連感謝了我們。
出了警局,我們三人面面相覷,興致都比之前弱了些。
最後還是五條悟一臉嚴肅的說必須要吃到喜久福,我們才重新決定去仙臺。夏油傑和五條悟輕輕鬆鬆的跳上虹龍,我正打算用自己剛被馴服的腿艱難的爬上去,就看到前方的兩人都微微彎腰朝我伸出了手。
一黑一白兩位少年都生的俊俏,默契的沒有看彼此而是看向了我。
冷風吹過,氣氛有點詭異。
我默默拍了拍虹龍的身體,虹龍整個腦袋很通人性的耷拉在地上,讓我拽著他的角爬了上去。
夏油傑和五條悟又默契的都收回了手,我們一起盤腿坐下緩緩升空。
高處的罡風更加淩冽,雪花像刀子一樣吹到我的臉上,我把頭埋進衣服裡一陣一陣的頭暈。
坐上虹龍後,我才懂什麼叫真正的暈車。
以前那些完全都是小兒科嘛。
我迷迷糊糊的想著,夏油傑把他的圍巾摘下來裹在我的頭上安撫的說:“穗穗,你睡一會。”
我不想睡,我有點想吐。
面前是五條悟那張優越的模特臉,他從一張變成三張,三隻貓貓頭在我面前喵喵叫:“哇你不要吐在我身上啊啊啊……”
我扯住五條悟的衣領,臉貼在他的脖頸上發出舒服的嘆息,五條悟脖子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的顫動了下。
直到視線下移,我看到了他其貌不揚的沖鋒衣的內標。即使腦中翻江倒海,但想到這件衣服的價格,我居然奇跡般忍住了想吐的沖動,整個人狼狽的摔倒在虹龍上。
身後的夏油傑接住單臂環抱著我,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五條悟呵斥:“別這樣逗她,很危險的。”
他們兩似乎還在說著什麼,我蜷縮在夏油傑的懷抱裡,神智不清的睡了過去。
直到抵達仙臺下了虹龍,我忍不住找了個衛生間大吐特吐。
等出來的時候我虛弱的陪著五條悟買了甜點,因為這兩個男高出眾的外貌,店裡的不少女孩子們都在偷偷的看,但卻沒有人真的上前來打擾。我默默的捧著奶茶捂手,想到剛剛遇到的那幾個醉鬼,再次感慨女孩子真是世界的瑰寶。
五條悟速戰速決的買到了他想吃的東西,問我下一步的計劃,我打算先住在自家酒店躺屍。
畢竟如果再坐著虹龍回去,我可能會猝死。
可能是看到我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夏油傑做了決定:“我陪穗穗過去吧,你先去買點吃的東西,一會會合。”
五條悟懷裡抱著喜久福,心滿意足的說:“去吧去吧,我一會兒來找你們。”
因為不想坐車,酒店距離這裡也並不遠,我和夏油傑走了過去。仙臺比京都那邊溫度低了至少十度,我的脖子上還帶著夏油傑的圍巾,但因為我的體溫本身就偏低,手上依然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