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我立刻把鈴木拉到我身後,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怎麼了穗穗?”
“別說話,有問題。”
我閉上眼睛感受了下,居然有至少五隻以上的一級咒靈都在同時襲擊清目寺,五條家的人在幹嘛?
嗵的一聲巨響後,清目寺最底層直接下陷,崩塌的瞬間高臺之上的觀賞區很快陷入了混亂。
我就說這種不經過消防驗收的建築總要出問題的!
我咬牙環顧四周,看著蓄勢待發的咒靈和岌岌可危的清目寺緊緊抓住了鈴木。
鈴木顫巍巍的擋在我面前試圖保護我:“那……那些東西是什麼啊!”
會飛行的咒靈正在撞擊著帳,有隻長得像飛龍的咒靈已經沖破了帳,叼起觀賞臺的人就吞嚥下去。生死存亡之際,所有的普通人都已經能看到咒靈了,平日裡矜貴優雅的貴族們都慌亂的在觀賞區狂奔起來,尖叫聲和哭泣聲很快將恐懼蔓延開。
“別怕,我知道怎麼走。”我竭力安撫著鈴木的情緒,“我們去五條本宅,那邊的帳不是這種級別的咒靈能靠近的。”
鈴木已經有些腿軟,我單手把她拎起來將她整個人抱在我的輪椅上,用咒力支起道屏障防止敵襲。
鈴木的保鏢們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推著輪椅艱難地往前走,鈴木摔倒在我的懷裡:“哎?……你的力氣怎麼變得那麼大!”
“昨天就告訴你了,我是咒術師。”我拆下頭發上的豎受矛匣給予後方咒靈狠狠一擊,“別怕,我保護你的。”
這只咒靈是喜歡紮堆的弱者,在被我拔除後又有三隻姿態詭異的沖了過來。
鈴木乖乖坐在我懷裡懷裡抱緊輪椅上的棒球棍,在咒靈要襲擊我前方的時候狠狠給了它一棍。
不愧是帶領棒球社走向全國大賽的女人!
我正要誇她,卻看到只長得很像之前攻擊我的章魚咒靈伸著觸手沖了過來,鈴木終於無法忍耐的哭哭啼啼:“這東西怎麼這麼醜,我下次來看你一定要僱傭個咒術師當保鏢。”
再低頭,鈴木被嚇暈過去了。
作為普通人她已經做得夠好了,我忍著惡心推著輪椅往觀賞臺下走。
此時咒靈暴動,抄近道回五條家宅才是最重要的,直線距離當然是進入紅葉狩區域。
陸續有三級咒靈靠近,我飛快地拔除它們,直到身後忽然響起了陌生的聲音。
“喲,這不是西園穗麼?斷了腿還要救人,裝模作樣?”
我回頭看去,是禪院直哉。
他像是在逗弄雀鳥,呷弄的俯身戳了戳我的臉頰問:“要我幫你嗎?廢物。”
我不能讓鈴木出事,現在五條家已經亂成一團了,除了我,沒有人能保護她,不適合再和禪院直哉起沖突。
我抱緊懷裡的鈴木,木著臉:“直哉,讓開。”
禪院直哉黑了臉:“你這個賤女人,竟然直呼我的名字?”
我看了看周圍,咒靈都被他拔除掉了,至少呆在這裡暫時沒有危險。
於是我看向他陰陽怪氣的問:“禪院大人,您能讓我走嗎?”
他倒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惡狠狠地說:“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有膽量命令我?本來也就只有皮相能看,現在你為了成為咒術師,把自己的手練得那麼粗糙,臉也沒有以前光滑了,腿更是徹底站不起來,讓人提不起一點興致。”
我不想和他在這裡起爭執,厭煩的擰眉。
“不過,聽說你前段時間懷了六眼的野種又流掉了?誰知道是誰的孩子,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六眼的……”
他的語氣忽然變得詭異的興奮:“如果你能生下我的孩子,我倒也不是不能護送你們兩個廢物回去……”
我清晰地看到,禪院直哉喉結滾動,綠眸染上恍惚的緋色。
我忍不住輕聲說:“真惡心。”
“什麼!西園穗!你……”
身後一道輕佻的聲音打斷了憤怒的禪院直哉。
“哎呀,真不客氣啊直哉君,怎麼能把別人的孩子叫野種呢?殺——了——你——哦——”
是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