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臉上的表情很難看,長長的劉海遮蓋住眼中的驚愕。
他抓住我的肩膀,力氣大到讓我不禁痛撥出聲。
“不要把你的術式再告訴任何一個會咒術的男人了。”猶豫片刻他又補充,“女人也不行,只要是咒術師就不可以。”
看到他如臨大敵的反應,我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
我就是會在別人緊張時更加輕松的那類人,看見他不安的模樣反而想安慰他了。我便笑著拍了他的肩膀:“沒事的。”
他比我想象中更加和善,是真心實意的擔心著我。
夏油傑停住了腳步,用手指抵在下巴處問:“你的術式只有這一個用途嗎?”
我搖頭:“不,能升級。”
最近我看了很多關於咒術屆的書籍,在一些古老的藏書中,西園家的術式繼承者終會變成媲美六眼、十影的強者。雖然相應的記錄很少,但唯一可以確認的是,西園家術式的繼承者絕不止步於此。
見我如此確定的模樣,夏油傑放下心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多做一些實驗,來研究下你術式的極限在哪裡。我也會回去幫你查閱,看高專有沒有相應的記錄。”
“好哦。”
夏油傑繼續說:“那現在我們的首要任務變更了,變成需要最大限度提升你的自保能力,咒具的功能性也需要重新考量。”
他講話很具有條理性,讓人不自覺想信服。
咒具啊。
我對咒術屆知識瞭解少的可憐,虛心地請教他:“可咒具不應該都在少數人的手裡嗎?像我這樣沒有門路的人也能買到嗎?”
“咒具沒有被壟斷一說,詛咒師和咒術師都需要咒具,因此就需要個固定售賣的地點。雖然大多時候,高專學生都是在高專直接拿走然後報銷。”夏油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不過我知道有個地方有賣,我們今天可以去看看。咒具都比較貴,如果沒遇到合適的,我就從高專給你借。”
我倒是很有錢啦,最近父母像是怕我吃虧,源源不斷地打來錢。
我同意:“那好吧。”
購買咒具的地點被夏油稱為東隅夜市,距離武道館有幾十公裡。
在夏油傑的推薦下,他帶我坐上了電車。車廂裡的人潮擁擠,角落處一群拿著網球的學生正在用網球拍揮來揮去。
那球拍就快打到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瞪了他們一眼。年輕的學生在被瞪後卻更加興奮的揮舞起了球拍,甚至饒有興趣地向我搭訕,“你也是附近的學生嗎,要不要去看我們打網球?”
被這樣不禮貌的調侃著,我的身邊立刻生出了一隻新的咒靈,是個四級的蠅頭。
正要讓蠅頭去嚇他們,夏油傑卻拉住我的手腕搖頭。
“不要這樣,穗穗。”夏油傑又拍了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撫:“是我非要帶你坐電車的,對不起,別生氣了好嗎?”
他是少有的狐貍系淡顏,氣質獨特又溫柔,哄人的時候有一百種不同的措辭。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居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五條悟。
同樣是讓我不要生氣,他們兩個人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