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謝妄簷評價,她先發制人,抿著唇飛速道,“你買的,要是不好看,只能說明你審美不夠高階。”
不是她穿得不好看,更不是這件裙子的問題。
“昭昭說得對。”謝妄簷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嗓音刻意放低,含住她的耳廓,伴著潮氣漫進去,“但你穿這條裙子很美。”
美字一詞,已極盡委婉,她身材曲線驚人,腰肢纖細,風姿綽約,幾乎是介於溫婉與美豔之間的絕色。
謝妄簷撚著那根系帶,往外抽出一點,仿若放了慢動作。
系帶徹底散開時,路青槐的心也跟著一緊,有些侷促地攥緊了他的襯衣。
“別擔心,我會很溫柔的。”他捉住她的下巴,從頸側一路吻至他的唇,往她唇腔裡一點點深入淺出的侵佔,直到讓她全身沾滿他的氣息。
兩根系帶滑落,這件絲絨睡裙在他掌心下揉出褶皺。
謝妄簷戀戀不捨地吻了吻她的眼睫,將睡裙半裹在她身上,抱著她上了樓。次臥的房間燈光偏冷色調,臥室聯通的陽臺邊緣盛開著一朵蘭花,悄生生的,隨著兩人擁吻的動作,如同受了驚嚇一般,枝頭搖晃起伏。
“這個速度,還能接受麼?”
謝妄簷扶著她的腰,伸手從她肩側穿過,強有力的臂膀將她所有的支點完全佔據。
路青槐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察覺到頸側的呼吸加重。
她愈發無力,含糊著回答說還可以,下一秒便承受不住他愈發迅猛的攻勢,身子如同歸根的落葉般往前傾。
這樣的姿勢正在一點點拉開兩人的距離。
被咬住的魚餌從唇邊退出去,僅含了一小截。
路青槐察覺到了什麼,忍不住想偷會懶,身子往前傾,最後趴在了柔軟的床鋪間。可惜她的算盤還沒打響,就被謝妄簷乘勝追擊,如山傾般的身形壓下來。
脊背同他泛著薄汗的胸膛緊密相貼,謝妄簷沉重的喘息聲卷過她耳畔。
反倒發現了適合兩人的新姿勢。
“剛才撞疼你了?”他撥開她的濕發,安撫似地親了親她的耳垂,哄人的語氣,“我輕點好不好。”
路青槐被他溫柔的語調哄得心潮泛濫,抱怨的嗓音透著不自知的媚。
“跪太久了……膝蓋不舒服。”
謝妄簷耐心引導,溫柔的聲線依舊帶著蠱意,“是因為面板太脆弱,和床單摩擦久了難受嗎?”
她在這方面相當嬌氣,稍微吻重了都會留下斑駁的吻痕,偏偏她又很害羞,看到那些痕跡,好幾天都不願正面同他對視,因此謝妄簷近來很守分寸,盡量不欺負她。
就算欺負,也不會欺負得太狠。
瀲灩的水聲在靜謐的房間裡,曖昧又羞恥,路青槐陷落在自己的聲音裡,氣息不穩,想反抗又有些沉淪,最後任由他一點點啄吻她的下巴尖。
是他進得太過火。
路青槐紅著臉,負著氣承認,“嗯……”
下一秒,他將她重新抱起,側著在床邊站立。
解決了所有的問題,也剝奪了全部支點。
路青槐全然沒辦法穩住身形,只能如一葉孤舟,任由他翻來覆去地折騰。
夜沉如水,她第一次體會到近乎於失重的感受。
得知他們領養了導盲犬,趙月夫婦尋了個週末,讓他們倆去家裡用餐。疊拼別墅帶前後兩個花園,正適合貝塔撒歡。路青槐怕貝塔不適應京北的環境,還沒帶它去過室外,特地從家裡拿上了飛盤和圓球鈴鐺。
趙月吩咐廚房做了各種硬菜,又把花園裡玫瑰和薔薇靠近土壤的枝幹拔了刺,才放心地讓貝塔下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