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晶亮,謝妄簷哪捨得拒絕,更何況身邊還有著位虎視眈眈的男人。
“要是碰到閤眼緣的幼犬,我們可以接回去寄養。”
路青槐完全不瞭解導盲犬的培訓流程,對於名詞更是懵然,“寄養是什麼?”
賀之逸正欲解釋,謝妄簷冷然而具有穿透力的音調先於他啟唇,“導盲犬的訓練枯燥又辛苦,在進入培訓學校前,需要找到願意接納它幼年期、以及退休後老年期生活的寄養家庭。而中間接近四到八年的工作年限裡,我們不能同它見面。”
“一生要經歷數次分離,對於忠誠度極高的犬類來說,每一次都很痛苦。”
瞭解這些以後,路青槐讀懂了導盲犬的偉大之處。
但她有一些不理解,“既然分離很痛苦,為什麼不讓將導盲犬視為親人、朋友的盲人繼續撫養呢?”
謝妄簷:“導盲犬服役期的工作時間很長,幾乎等同於沒有休息,如果讓它們留在盲人身邊,會讓它們無法從工作狀態中抽離出來,對於身心造成的傷害不可逆轉。”
因此,成為導盲犬的寄養家庭,需要承擔治癒它的責任。
導盲犬訓練基地距離孤兒院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楊老師很歡迎各種各樣的人前去參觀,帶領她們參觀了會客廳,科普導盲犬的工作內容。
說是會客廳,其實就是貼著宣傳畫的空房間,十分簡陋。
能夠成為工作犬的犬種大部分是拉布拉多及金毛,情緒穩定是第一要素。
現場正在訓練期的狗狗非常安靜,其中一位工作人員正在帶拉布拉多進行避障試驗,全程見到生人沒有多餘的表現,完美地帶領訓導師繞開了地面倒置的腳踏車。
楊老師帶著她們去往幼犬扶養室,三隻小狗還是捲毛,正靠在狗窩邊緣睡覺,嗅聞到路青槐手上的氣息,蹭了蹭,便乖乖趴下。
“剛才親近你那隻叫做貝塔,旁邊的是阿爾法,最左邊的是嘎瑪,它們的母親曾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導盲犬,基因穩定,為京北的導盲犬培訓基地輸送了優質幼苗,可厲害了。”
楊老師說著,撫摸著拉布拉多母親的肚子,“目前只有貝塔沒找到寄養家庭了,不過助養的愛心人士人生倒是湊齊了,要是你們願意,下週就能將貝塔接走。”
在這之前,還需要學習一些培養小狗習慣的知識,畢竟不是寵物狗,不能按照常規的飼養模式。
路青槐拉著謝妄簷走向一邊,同他確認,“養一隻小狗,需要耐心地教它很多東西,比如它可能需要很多時間來適應定點上廁所。我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想徵求你的意見,畢竟我們……”
她說到這裡,聲音漸弱。
謝妄簷:“只要你想好了,能從這樣的事中獲得正向的情緒價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支援。”
他微微抬眼,堅定過後帶著幾分散漫,不疾不徐地追問她,“畢竟我們什麼?”
路青槐只好別開臉,小聲回應:“我們要住在一起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頰泛起不自知的嬌羞,嫣紅的唇瓣留下一層淡淡的齒痕,若不是這裡不太方便,謝妄簷幾乎想徑直吻上去。
他眸中的漆黯誘人止不住地沉淪,隨著呼吸放輕,路青槐下意識往後退,為剛才的話感到心猿意馬。
謝妄簷勾著她的無名指,將她的戒指推正,指腹輕剮蹭了她的手背。
“說這個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聲音低啞了幾分,鼻息湊近她,“我們是婚內同居。”
“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