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 55 兩道聲音同時響……
這次的吻像是夾雜著某種熱烈的情緒, 燃燒迸發出火花,燙得路青槐節節敗退, 她無法辨別來源,不明白一句提議為什麼會引發星火燎原般的效應。
嫉妒的情緒撕碎了名為紳士的外衣,讓謝妄簷變得連自己都感到陌生。
身體和靈魂對峙、叫囂著,讓他將那些在腦中響起的聲音徹底覆蓋,逐漸不滿於淺嘗輒止,唇舌強勢地侵佔她,吻得又兇又急,幾乎要將她吞噬。
蓋在床畔的被子掉落在地,路青槐雙手撐在胸前, 卻沒有反抗的力道。
她以為是剛才那句提議惹怒了謝妄簷,本能地伸出舌尖, 任由他用力地吮吸,試圖以此來消解他心中的怨懟。
他撥出的熱息裹纏著她,覆於其上的胸膛硬得像一堵牆。
隨著這個吻的逐漸失控,她發現他不僅沒有得到安撫,反倒變得更燥。
不知過了多久, 謝妄簷總算如夢初醒般松開她,手肘撐在她身側, 剋制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纖薄的肩頸線條, 黑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
路青槐慢吞吞推開他,猜到了幾分答案,試探性地問:“謝妄簷, 你是不是因為我趕你去樓上臥室睡生氣了?”
她問話的聲音很輕,耳垂瀲灩著被他吻過後留下的一層濕色,在迷離的光影下搖曳。
明明被他欺負成這個樣子, 竟還善解人意地幫他強吻的行為想好了說辭。謝妄簷心頭那點妒忌的燥火頓時被這縷柔情澆出一陣濕潮。
他的手掌還放在她腰際,對此未置可否。
路青槐軟著聲,“我是怕我吵到你,才讓你搬過去,不是想和你分居的意思。”
他們確實算同居,只不過婚姻在前,讓這場戀愛顯得界限模糊。
見她這樣,謝妄簷心頭又開始泛軟,蠢蠢欲動的野獸被他強行按下去。感情裡最忌諱的就是猜來猜去,倘若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只會將對方推得越來越遠。
謝妄簷沉嘆一口氣,指尖拂過她的蝴蝶骨,極具佔有慾地將她半擁在懷中。
路青槐曾說過,喜歡這樣的擁抱,最大面積的接觸使得多巴胺的釋放加倍,能夠消解許多生活上的壓力和煩惱。
以往的擁抱是在給她力量,而這一次,卻是他在向她索取。
“我剛才確實沒有控制住,但這種情緒不是生氣。”謝妄簷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溫和,眸子裡壓抑著驚濤駭浪。
路青槐試圖理解,“失落?”
毫無章法的吻,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不過她看他的態度,也不像是難過的樣子。
謝妄簷指尖陷入她的發絲裡,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誠懇,“是嫉妒。”
答案讓路青槐有些怔然,旋即回憶起之前要鬱淮聯系方式的那場烏龍,那時他就表現出很強的控制慾。
比起豁達冷靜,她更喜歡這種濃烈的情感,能夠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在乎和重視,哪怕會因此而顯得偏執。
路青槐主動親了親他的下巴。
“賀之逸算是我半個兄長,小時候他對我一直很好,給我輔導作業、陪我玩。高中畢業後,我們共同的資助人罹患胃癌去世,我們只有各自辦理助學貸款,半工半讀地湊齊學費和生活費,後來聯系也就少了。”
路青槐給他講了她在小學時期因無父無母備受欺壓的事。
彼時孩童們尚未受到完善的教育,匱乏同理心,總以此來取笑她。每當這個時候,賀之逸就會站出來,猶如她是祖國母親的孩子,也是永遠值得他保護的妹妹。
黯淡的日子裡,總有熹微的光。
後來時光荏苒,他們各奔東西,撐起了自己頭頂的一片天,逐漸變得疏離。
人生本就如旅途,在路上遇見一些人,也弄丟一些人,皆是常態。可以惋惜,但不必困囿其中。
謝妄簷聽完後,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同她鼻尖對著鼻尖,“昭昭,你再講一遍我和你的故事。”
路青槐以為他會釋然,哪知他反而陷得更深,不明所以道:“為什麼要講我和你的?”
“你向我描述你和他的過往時,用了十三分鐘。”謝妄簷的吻密匝地落在她頸側、耳畔,輕而易舉地攻城略地,“我想看看,我們的相識、相知、相愛過程,能不能超過他。”
“……”
沒見過這麼能吃醋的,連這個都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