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可捨不得欺負你。”謝妄簷聲色散漫,像是留了後半句鈎子沒說。
至於能在哪裡欺負,她們心知肚明。
她剛才就不該收勁,最好咬出血痕,好滅一滅心機狐貍囂張的氣焰。
“算了,看在你幫我吹頭發,還算貼心的份上,這次大發慈悲放過你。”路青槐點了下他鎖骨處幾乎快淡到看不見的咬痕,她威脅的語氣聽起來沒什麼威懾力,“要是還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心軟。”
謝妄簷低笑,“好,任由昭昭處置。”
小腹突如其來的墜疼讓路青槐面色一白,咬著唇,不再同他對話。
“怎麼了?”謝妄簷本就擔心今晚進得太深,頂開狹窄的地方會傷到她,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直到看見她腿根的淺色血跡,心髒一瞬間提到嗓子眼。
他抱著路青槐快步走向臥室,點亮了所有燈光,緊張地詢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暫時沒有。”路青槐也就是剛才抽痛了一下,險些站不穩,“現在沒有任何感覺了。”
聞言,謝妄簷神情凝重,當即換上披上外套,做勢要開車帶她上醫院。
路青槐見他如此興師動眾,急忙拉住他,“我什麼事都沒有,怎麼就要上醫院了?”
“萬一是黃體破裂,極度疼痛導致神經麻痺。”
由於趙月女士從事職業的關系,謝妄簷耳濡目染了不少醫學常識。倘若在情事上過於激烈,有機率導致這種事件發生,出血後需要立即送完醫院觀察情況。
他飛快從衣櫃裡找到她的衣服,當即聯系人去醫院留號。
路青槐眼睛都快被他晃花了,試圖讓他先冷靜下來,“按日期來看的話,可能是經期提前,你先別著急。”
謝妄簷同她十指交握,掌心貼近她的小腹,沉凝道:“提前了四天。確實是在正常週期範圍內。”
剛才他看過血跡,偏向淺褐色,並非鮮紅血色,基本可以將黃體破裂排除在外。
希望是他關心則亂。
見他對於她的經期竟然記得比她還清楚,路青槐愣了下,“你記這個幹嘛?”
謝妄簷眉心鬱結未消,“為了根據你的經期範圍更好地控制食補材料。”
難怪他最近安排的選單裡,總是會有一些燉菜,裡邊放的藥材路青槐只認識一部分,大多是溫補暖性的。
距離上次痛經已經過去很久了,路青槐回憶了下才發現,她的身體在他的照料下好轉了不少,最大的感受就是精力充沛,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時常覺得疲憊不堪。上週許昭霧見到她,還誇贊說她現在氣色好了不少。
路青槐心口浮出一陣暖意,對忙裡忙外的謝妄簷道,“好啦,醫院那邊你趕緊取消吧,這麼晚了,我不想白折騰醫護人員。”
謝妄簷仍在堅持,“再觀察一陣,好不好?”
他拽著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好像下一秒路青槐就會因為重症離開他。
黏人的勁遠超路青槐曾救助過的流浪貓。
“你放心,我不會再這種事上逞強。再說了,我自己的身體,肯定會好好愛惜的。”
路青槐軟聲解釋,“小腹一點都不疼,真的。而且經期之間,有幾天特殊時期。”
那幾天受激素影響,對他的身體會有超乎尋常的渴望。
磋磨許久,謝妄簷終於站起身,“我去給你煮紅糖薑茶。”
說完,他卻並不放心離開,小拇指仍舊勾著她。
“紅糖薑茶先放一放。”路青槐無奈地噗嗤一笑,在他緊皺的眉心上落下一個吻,“謝先生,你的當務之急,是松開我的手,讓我去換衛生巾。”
謝妄簷只好送開她,護送她走到洗手間,目光寫滿了戀戀不捨,“還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消毒濕巾,或者鋪一層電熱毯?”
“這些都不用。”路青槐莞爾,“只需要躺在我身邊,當我的人形暖爐,給我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