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妄簷僅掃了眼,平淡的語氣壓不住喑啞,“一塊手錶而已,不要緊。”
壞了就壞了,修不好就當作紀念,總有讓它物有所值的理由。
他沉聲提醒,“專心接吻。”
謝妄簷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些,炙熱的吻像是沿著他先前擦洗過的痕跡,一路往下,從嬌薄的蝴蝶骨至胯骨處的凸稜,吻到她渾身顫慄,腿彎也跟著發軟。
唯一的支點,僅有他。這樣的吻勢對於路青槐來說,既如纏綿絲雨拂過,又如風暴席捲,想要抵抗,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
不知吻了多久,總算結束。
謝妄簷洗淨指節,抱著她簡單吹幹頭發,扯過浴巾擦拭後,餘光在那件睡裙上停留片刻,倒是十分君子地幫她穿好。
路青槐被吻得暈暈乎乎,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時,腰間還橫著一隻溫度灼熱的大掌。
臥室燈光驀然暗下,她睜開眸子,在黑暗中對上一雙烏黑的眸。
半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勢,睡裙自然難掩旖旎,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體溫,像是燒紅的炭火,正氣勢昂揚。
“你打算睡了?”她問。
“嗯。”謝妄簷撫上她的腰,只松泛地握住,“早點休息比較好。”
他遵循的是她的作息,比他稍早一些。
路青槐不知該怎麼切入正題,“你困嗎?”
“還好。”
他僅用指腹摩挲著她睡裙上的蕾絲,宛若情人間的撫慰呢喃。
何止是還好,身體顯然正處於高度亢奮狀態,純粹靠著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才能相安無事地同她和衣而眠。
路青槐說:“我不困。”
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能靠著語氣猜測。謝妄簷喉結一動,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很有耐心地掀開睡裙底下的另一層布料,胸腔深深起伏,“再給你揉揉?”
他的語調往下壓著,潮熱的氣息裹纏著她的耳朵,像是在溫聲誘哄。
路青槐及時制止了他向裡探的動作,忍著羞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出一盒提前買好的東西。
謝妄簷倏地抬眸望向她,長眉下的眼窩深邃,吻過她鎖骨,嗓音更低,“什麼時候買的?”
“從瑞士回來後。”路青槐被他撥出的熱息燙到,如同融化的雪般,軟著聲應,“網上買的。”
“幾盒?”
他將她抬在腿上,細密地照顧著她的唇。
路青槐的話全都被吞進去,眸間隱有霧色,“一盒。”
買一盒還不夠嗎?總共有四枚,一週一次,再扣除掉經期和其他意外情況,大概能用上一個半月。
這種東西一次備太多反而不好,市面上品牌眾多,香味、薄度、潤度,各不相同,她還沒來得及做特別詳細的功課,自然都想等著以後試試,選出最喜歡的款式。
“幾枚?”
“四枚。”她應,“我沒仔細看。”
見他問得這麼仔細,說不定連香味都要問清楚,路青槐耳根越來越熱,試圖佔據主導權,“……你怎麼不提前準備。”
“我想著循序漸進,給你多一點時間。”謝妄簷吻她眉眼,帶著幾分心疼,“畢竟用手都嬌氣得不行,我怕弄傷你。”
隨著失控場面增多,他對自己自制力的信任度已然崩盤。所以,寧願不準備,這樣不管多糟糕,都能忍下來。
聞言,路青槐底氣不足地反駁,“哪有那麼誇張?”
想起兩隻手都掌控不住的尺寸,忽然覺得手心發燙。
他說的是事實,遠算不上虛張聲勢。
謝妄簷牽著她的手拆開,仔細閱讀了下說明書,唇抿成直線。
怕她緊張,他低聲同她說話,安撫她青澀的反應,“今晚夠用了。”
“剩下的明天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