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啞的聲線透著點不確定,“所以你是在幫許昭霧要?”
“對啊。”路青槐任由他撓自己的下巴,低聲呢喃,“不然你以為是我自己要的?”
見他不說話,路青槐回過來勁,急得站起身,似嗔似怨:“我已經和你結婚了,怎麼會去要其他男生的聯系方式……”
謝妄簷將人重新擁入懷中,指節輕撫著她的脊背,“結婚的時候,我說過一句話。”
路青槐:“你是說兩年內可以自由戀愛這件事?”
說完,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和他之間,貌似還沒有用特定的框架來束縛彼此。藉著婚姻的前提,除了最後一步,其他該做的都做了。
“上次我問你,要不要和我試試,你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
謝妄簷不打算同她迂迴拉扯,胸腔裡燃起的那團火,本就不該再壓制。他用掌心推著她的蝴蝶骨,向他的方向緊貼靠近,直到彼此呼吸交纏,能將她面上所有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路青槐的鼻尖同他相抵,不過須臾便敗下陣來。
他有意不讓她躲,她只好同他保持咫尺之距,這次學聰明瞭,不再胡亂誤會,主動追問:“談戀愛的那種試嗎?”
謝妄簷垂眸睨向她,在她嫣紅的唇瓣上擦過,“都試。”
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路青槐整個人如同熟透的番茄。
她的腿被他一條大腿輕抵開,帶著強勢而溫柔的力道,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灼熱的部分。
做了很多次心理準備,卻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原來是還差一道身份題。
她點了下頭,陷入在這旖旎的似水柔情中,“要。”
得到答案後,謝妄簷胸膛起伏,抱著她親了一會,又覺得不過癮,反拖著她的臀,將她壓在棋牌桌上,細細密密地從她的脖頸吻至耳後。
好似在啄吻什麼怎麼也要不夠的甜。
喘息的間隙,他剋制地停下,撫過她的唇,竭力平複著燥意,沙啞著嗓問:“帶口紅了嗎?”
路青槐被吻得雙眸瀲灩,氣息不穩,自然無暇分心問題的含義,只輕聲應答:“帶了。”
“拿出來。”
他的聲音夾雜著濃重的欲,聽起來如同砂礫漫過,性感到她耳廓都跟著微微發麻。路青槐不解地艱難吐字,“你要幹嘛呀?”
“你的口紅被我吻掉了,待會就這樣出去,讓他們看見不好。”
路青槐壓著起伏的心跳,做勢要去翻自己的挎包,“啊,口紅在包裡。”
“包呢?”
“……包廂的矮桌上。”
謝妄簷:“等我,我去拿。”
路青槐勾著他的小拇指,杏眸濕漉漉的,什麼話都沒說,卻叫謝妄簷的心泛濫得一塌糊塗。
捨不得放開。哪怕只是這麼短暫的十幾秒鐘。
他忽然覺得,剛才醋勁上來的時候還算收斂,現在,他才是真的要瘋了。
謝妄簷瞥下一隅視線,感覺心髒空缺的位置,正在被吸飽了水分的種子迅速漲滿。
似笑非笑地逗她,同時闡明剛落實的身份,“捨不得你男朋友?”
路青槐想糾正‘老公’,又覺得真把婚姻落實,有點太早,不如就先這樣,從戀愛談起。她抿了下唇,尾音腔調意味深長,“我是想提醒你,就這樣出去的話,更容易引起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