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找不到,你別抱太大希望,走吧。”這句話,她既是對林競說,也是對自己說。
她摘了抑制環,用精神力探尋過一家家酒店,林競看到apha的臉色逐漸蒼白,而眼睛裡的藍色卻逐漸加深。
這張倔強的臉,和他記憶中他第一次見到的玩世不恭的臉孔慢慢重疊了。
他那時沒有想到,杜芳泓會愛上她,更想不到,apha居然會對這段感情如此認真。
他們找了一天,一無所獲。
畢綃說,“難道不住五星級酒店了嗎?他出門沒帶錢?”
林競如實回答,“只有一萬塊錢現金。”
傍晚,他們走進a市的極光奶茶店。
因為眼睛恢複不到正常的顏色,畢綃和林競選擇坐在角落裡。
畢綃請林競喝奶茶,林競去前臺取過來。
她向來比別人穿得少,平時一點感覺沒有,今天卻覺得冷,她要了熱奶茶,喝了幾口,身子卻遲遲暖和不過來。
她忽然自然自語,“一萬塊,窮游去了?”
她還在想他會去哪裡。
林競坐在她對面,離得如此近,他能感到她的精神力在波動。
可她明明已經將精神力收回了。
鋼鐵beta竟然心生不忍,違心道,“教練,先生不會有事的,他只是厭倦了原來的環境,想出來透透氣。”
畢綃眼底黯然,“所以,連我也不想見了嗎?”
。
術前,薛鈞觀察oega的後頸,問道,“你做過疤痕修複術?”
杜芳泓答,“做過。”
他的身體上沒有疤痕,自傷的傷疤全部被修複,包括皮下植入時留下的小口子。
好像沒有留下痕跡,那些事情就從未在他身上發生過。
雪底的腳印無人看見。
他是杜家的門面,杜時闌想要一個全新的他,而不是那個見不得人的病患。
薛鈞說,“這次會留疤,你做好準備。”
杜芳泓淡然回應,“無所謂。”
他口服了手術專用抑制劑,對腺體部位進行區域性麻醉,腺體暫時無法釋放資訊素。
手術果然如同薛鈞說得那樣簡單,過程很順利。
他坐上輪椅,被推回病房。
半小時後,護士查房時發現病人不見了,撥打他登記的電話,這才發現他留的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