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綃心空了一拍。
永久標記,那便意味著,今生今世,無法分離。
也可以說,今生今生,永不分離。
很奇怪,這句話沒有經過大腦思考,那空掉的心髒直接指揮了她的眼睛,讓她的眼睛濕潤了。
她緩了下,用手撥弄著他的濕發,說,“那樣你就完全是我的了。好啊,等下次你狀態好的時候我們進行,聽說永久標記會很疼。”
這家夥體格弱,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杜芳泓沒給回答,他閉上眼,隱藏他變紅的眼睛。
下次……下次是什麼時候……
“我去拿吹風機,你……”畢綃想讓他先睡,但她想起來他很難做到,她改口道,“你等我一下。”
“嗯。”
畢綃給他拽了身下的被子蓋上。
她拿了吹風機回來,看到杜芳泓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件皺巴巴的黑色襯衫。
apha的眼睛瞪圓了,神態是明顯的慌亂,那件襯衫她一直放在被子裡,晚上會抱著睡覺,她早就把它當成了這個床的一部分,不記得收起來。
杜芳泓累極,帶著倦意,但仍饒有興致地看著畢綃,問,“我的?”
畢綃的臉爆紅,在y市她為了哄他穿過這件襯衫,後來,她把它偷偷拿回了家。
這件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有那麼多相同色系的襯衫,不會發現少了一件。
“嗯……”她轉開通紅的臉。
“哦。”杜芳泓盡量表現得很平靜,沒有追問它的來歷。
“我給你吹頭發。”畢綃把吹風機插頭插到電腦旁邊的插座上。
桌子上放了一本關於抑鬱症的書,畢綃心更亂,趕緊把它藏到顯示器後面。
她不知道的是,杜芳泓剛才已經看到了。
吹完頭發,畢綃關了吹風機,聽到杜芳泓再次開口,“你有築巢期?”
那剛消失的紅以更迅猛的速度重新爬上了畢綃的臉。
杜芳泓盯著她的窘樣,忍俊不禁。
她也有被他拿捏的時候。
有她在身邊,他很快睡著,慣犯畢綃又對他抓抓捏捏,咬咬親親。
杜芳泓雖然在睡夢中,卻每次都能感受到她的愛撫,他眼皮幾次翻動,但都被睏意打敗。
在見她之前,他沒有一天睡好。
畢綃用手指描摹著他的眉骨,最後親親他額頭,不再打擾他。
她下了床,關上臥室門,去了廚房,給媽媽打了電話。
畢雁閣還在南方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