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綃看著他傻笑,他這散漫舒展的樣子沒有半分商人的精明狡詐,她再一次對“酒量很好”這句話産生了懷疑。
她想起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工作室離oon只有五分鐘,是不是天天看我位置……”
他倒是誠實,放下那矜貴的身段,點點頭,“天天看,想起來就重新整理一次。”
他的唇角被蜂蜜泡得發甜,一直向上翹著。
酒後吐真言,畢綃確信他是醉了,她嘴裡喃喃著,“小騙子”,然後吻了上去。
杜芳泓熱烈地回應著她的吻,他控制不好身體的平衡,將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畢綃身上,畢綃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在頭盔展示櫃上。
兩人吻了一會,紛紛停下來喘息,畢綃用那雙被他勾成淺藍色的眸子壓住他,她喘著粗氣,舌尖舔了舔唇上留下的蜂蜜的甜美,說,“這櫃子定製的,很貴。”
她的臂環嗡嗡地震動,提醒她資訊素躍動值已經爆表。
男人的腺體被女人的資訊素鯨吞蠶食,他本來就有些暈暈乎乎,此刻更是雙腿發軟,整個身體都在打戰,要靠畢綃扶著才不至於從她身上掉下去。
他一張嘴,聲音低沉喑啞,“賠得起……”
畢綃一手抱住他,一手將他的頭發向後撥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兩道墨眉下面,他欲求的眼神像是大雨過後要淌出水來的池塘,滿當當,濕漉漉。
白皙脖頸燒成了紅色,蔓延進燥熱的羊毛衫裡。
她問,“洗澡嗎?”
這是一種暗示。
在她家,她擔心他不習慣,或者不想做。
“我醉了。”他彎腰,把脖子埋在她頸間,左手在她腺體上細細碾磨。
畢綃沒有給過他折磨她腺體的機會,因為她受不了他的撩撥,只要他碰到她腺體,她必然要狠狠地還擊。
不記苦嗎,還是就想採用這樣的手段向她索取?
畢綃眼睛的藍色又加深了,她忍耐著,忍到身體緊繃,連喉嚨發出的聲音都變了調,“嗯?”
“你給我洗。”
女人像個識破把戲的看客,哼笑一聲,“無賴。”
今晚的標記是在浴室裡做的,花灑落下的水噼噼啪啪,像是一場急不可耐的暴雨。
溫熱的水汽蒸騰,將窄狹的浴室填滿水霧,瓷磚牆上留不下任何一個想尋找出口的手印。
在一聲聲雨聲和痛快難抑的吟嘆中,oega亦融化成了水。
畢綃給杜芳泓好好地洗了個澡,將他用浴巾裹起來,扛到床上。
男人的呼吸久久難以平靜下來,他躺在床上,櫻唇張著,被水汽滋潤的臉色紅撲撲的,眼神單純固執如孩童,凝在畢綃身上。
在被標記的那刻,他的神智飄忽、消散,到現在都沒找回來。
畢綃也在床上,忍不住親了下他的唇,“寶貝,你不太對勁。”
以往他都矜持剋制,需要她給予引導,今晚的他,主動又激烈,連她這個強a都有點遭不住。
“綃,我想你對我永久標記。”
他的力氣都耗盡,聲音忽高忽低,畢綃耳朵離他的唇很近,“永久標記”四個字她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