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替他添好茶,一場漫長的會議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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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有些想家。”
“不知道爹孃在家可好。”
“凡間的酒菜再好,也比不上天上的一盞茶。”
“我不喝茶。”竺音打斷了張承的自導自演加自言自語。
張承連忙反應過來,“哦對對對,仙女只喝露水。”
竺音手腕一動,黑霧立馬五體投地,只要他跪的夠快,對面就不好打他。
“你那幫小姐妹怎麼說?這次又走哪種路子?白蛇傳還是七仙女?”張承是越來越好奇天上這群娃到底在想什麼了。
竺音看著又飄起來的黑霧,搖搖頭。
“都不是。”
“那是什麼?”張承窮追不捨。
竺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賣身葬父。”
張承噗嗤一聲,面條差點噴出來,嗆了半天,黑霧都快嗆變色了,要不是竺音的目光太冷漠,他一定要大笑個一會。
“所,所以這就是你大老遠跑過來買二胡的原因?誰教你的這招,高,真的高。”黑霧給她變了個巨大的大拇指。
竺音舀起一勺醪糟,靜靜道,“你上次也是這樣誇他的。”
張承真沒忍住,他怎麼就沒想到呢!能想出田螺姑娘的鬼才,想出賣身葬父,一點也不奇怪。
笑夠了,他突然想起什麼,朝竺音問道,“對了,誰演你那死去的爹啊?”
竺音拿著勺子看著他,眼神依舊冷漠,但冷漠中帶上了一些深意。
張承吸面的動作頓了頓。
“我?!!”
竺音無情點頭,還補刀一句,“工具魔。”
“你讓我演還叫我工具魔?”張承又有些想笑,竺音看著沉穩,其實身上還是有許多屬於學生的稚氣。
“我先說好,伏魔繩沒解,我可變不了人。”第二種形態是魔族的偽裝天賦,在人間要變回原樣,必須施法。
“我變。”
“埋的時候給我留個縫。”
“你穿牆。”
張承能說什麼呢,只能喜得一個好大兒。
“姑娘,五文錢。”賣面的大娘見竺音在掏錢了,貼心囑咐道。
她在城西賣面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模樣這麼俊的姑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