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衣服很好看。”
程女士搖頭,“只是我以前說起我有筆友的事情,你嘲笑我和人交往方式是老古董。”
她回想當初蔣業琪的語氣:“程老師,這什麼年代了,一封信得郵寄多久,一年到頭才能交流多少次啊?”
“你今天倒是對這個很感興趣。”
程女士搖晃了兩下酒杯,“別是什麼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中文還是這麼好,”蔣業琪誇她,不正面回答,“我能有什麼心思?”
“我中文只會說,不會寫,算不上好。”
程女士說,“甚至沒有幾年前好,那個時候還會寫名字,現在名字都有點提筆忘字了。”
“您不是有這麼多筆友往來通訊嗎?沒有寫信保持一下自己的中文水平?”
蔣業琪繼續試探,“還是您和國內的筆友早就斷了聯系?”
程女士:“我沒和你說過嗎?我當初是在我父母的建議下,為了鍛煉英語能力才開始結交筆友通訊的。”
蔣業琪愣了下,鋪墊的話題全部作廢,“所以,您的通訊全是英文?沒有漢字?”
“你今天對我寫過信這件事真的很執著。”
程女士似有所覺,“你是要證明什麼事情?”
程朝昀那句話剛落下,玄關處就傳來輕響。
“我早說這倆孩子沒事,就你火急火燎跑去機場。”
於耿中把鑰匙扣在桌上,彎身換鞋。
於星靜聽到動靜,目光從手機移向那邊,癱著的身子稍稍坐正。
“爸媽,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呀?”
她們中午就沒吃,在飛機上考慮回家後於父於母會準備豪華晚飯,只要了份麵包和酸奶。
結果沒想到手機沒電會鬧出這樣的烏龍,這會兒晚飯也沒得吃。
“出去吃吧。”
裴韻拍了拍於耿中的肩,“你別換鞋了 ,出門去開車。”
於耿中起身,嘟嘟喃喃,“我菜都買好了。”
“你說我火急火燎,那是誰洗菜的時候老在那杞人憂天,擔心這擔心那?”
裴韻睨他一眼,發揮當家女主人的壓制力,“現在做菜估計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吃上,她們餓著等你?”
“菜放冰箱就好了,明天再嘗您的手藝。”
於星靜站隊母親,又朝父親撒嬌,“爸,我和姐在瀾青的時候超級超級想念海邊那家泰國餐廳的冬陰功湯,要不就去那家?”
於耿中認命拿起鑰匙:“好好好,去那兒吃飯。”
裴韻一直沒聽到阮笑笑的聲音,從玄關的牆角探頭過來,叫了她一聲。
“笑笑?”
“我在。”
阮笑笑應聲,指了指拿遠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