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傅硯辭傷口很深,縫了八針。
蘇梨月聽後眼尾泛紅,“怎麼會這樣。”
不知在問林灝還是自說自話。
她背對著林灝,後者沒發現她紅著的眼眶,但還是跟她說了一句:“這件事有些複雜,等老三醒了你在自己問他吧。”
傅家二姨太的事是禁忌,蘇梨月是知道的。
她也不會傻到去追問林灝。
當即就點了點頭,跟他說辛苦了。
林灝雙手環臂靠在牆角,哼笑中調侃道,“我說受了傷不肯去醫院怎麼著都要趕著回家,原來小金絲雀在家呀。”
“……”
給傅硯辭翻了個白眼,林灝才小聲的吐槽,“忒沒良心。”
蘇梨月開口,傅硯辭也就沒計較了。
林灝起身就看見被攙扶的傅硯辭,腦袋像被雷轟了一樣,五官都難以置信的擠在一起。
老三哪能有這麼虛弱的時候,在國外搏擊場上,身上多重的傷沒有受過,他都熟練到可以自己包紮傷口,甚至敬業到就算前一天縫針住院,第二天依然能出差開會。
看著現在柔弱不能自理的傅硯辭,林灝一臉看破不說破。
果然是隻老狐貍,挺能裝。
落座時林灝故意拖著腔調,漫不經心地調侃,“小妹妹不得了,對老三做了這麼絕的事情還能活著的,你是第一個。”
說完,還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
蘇梨月知道他指的什麼,有些窘迫的笑了笑,沒接話。
林灝卻來勁兒,“幸好老三及時封鎖了你對他做的事情,不然你現在指定京城和蘇城都回不去了。”
“但是關於昨晚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老三會把你丟海裡喂鯊魚喔。”
“得了,瞧老三那樣兒,我看也捨不得。”
主位的傅硯辭手指微曲輕扣桌面,打斷了他的自說自話,“有完沒完。”
被警告後的林灝十分安靜。
很快,三人便用完餐了。
傅硯辭讓陳姨給他拿來西服外套,對蘇梨月說他去趟公司就和林灝上車走了。
港城的夏天很悶,炙熱的陽光蒸幹了地面的水汽,炎熱潮濕撲面而來,偶有微風吹起,牽動姑娘肩後的黑長發。
金色的陽光被窗欞分成碎片,那些斷斷續續的記憶也隨之浮現。
蘇梨月坐在鞦韆椅上,憶起方才傅硯辭跟她講的故事。
傅家大房兒子傅秦,總共迎娶了三任老婆。
傅秦年輕時,傅正平就不看好他這個大房,總覺他性格不夠沉穩,沒資格做繼承人,就把注意都放在二房傅瑞身上。
那時的傅秦産生了逆反心理,他不屑傅家的産業,放下狠話要自己開創新公司。
創業時期傅秦需要資金,也急於向傅正平證明自己,就和魏家千金魏桂芝聯姻,他能拿到資金,也能穩住他在傅家的地位。
之後兩人按部就班生下傅家長孫傅南岑,魏桂芝卻在那場手術中沒再醒來。
過後傅秦又將心中的白月光寧慧雲娶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