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月小聲嘟囔,“我那時候是走投無路才放手一搏的,現在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我怕你……”
她的聲音仿若蚊蚋,越說越小聲。
傅硯辭單手撐著床褥,俯身靠近她,追問:“怕我什麼?”
蘇梨月不敢看他,在他的注視下將頭又壓低了些,“怕你會殺了我。”
“……”
傅硯辭頗無語地用舌尖頂了頂腮幫,然後笑出聲。
扯的腹部傷口發疼,他輕捂傷口,眼尾微微上挑,“你是這樣想的。”
原來在她心裡,他就是這麼殘暴的人。
蘇梨月咬著唇沒說話,像是在斟酌說什麼才能讓他不生氣。
她小心翼翼不說話的模樣偏偏側面表明了答案。
傅硯辭無可奈何,“話說到這,我不殺豈不是讓你失望了。”
“等一下!”
蘇梨月伸出雙手擋在他們之間,“現在是法治社會,就算你有讓我消失的手段,但是法網恢恢,這麼做不值得。”
她剛振振有詞的說完,就聽見傅硯辭短促的笑聲,“你也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
“那你不會對我動手了?”
蘇梨月再三詢問。
傅硯辭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籠罩了一層暗色,“我要真想讓你消失,不會等到現在。”
確實,以傅硯辭的勢力,要真想讓她消失,早就在招標會那天,她就已經沒了。
但是為什麼會沒動手,蘇梨月不敢往那方面想。
可陳夕雯的話連拽著過往的回憶擠進腦海,讓她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接受。
忽然,蘇梨月落入一個有力的懷抱,她沒有掙紮,怕扯動傅硯辭腹部的傷口。
“不離開我了,好不好?”
蘇梨月擔心,“可是你說了當年的事牽連太多,我怕你也受連累。”
傅硯辭手臂收緊,抱的更用力了,“我要是怕,當年就不會參與進來,這些年不讓你知道是怕你有危險,但既然你已經參與,那就跟在我身邊,只有我才護得住你,知道嗎?”
“嗯…”
“乖。”傅硯辭摸摸地腦袋,“扶我起來。”
傅硯辭行動不便,蘇梨月為了彌補愧疚對他言聽計從,扶著他到衣櫃前拿衣服,又幫著他更換衣服,瞥見他腰部纏繞的紗布時,蘇梨月還是沒忍住,問:“你昨天怎麼受傷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之前也受過兩次傷,每次都傷的不輕。
難道都和他媽媽有關嗎?
……
傅硯辭被蘇梨月攙扶著下樓吃午飯,在客廳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林灝困得直打哈欠,“老三你不夠仗義啊,蘇妹妹在家裡也不說,我說你怎麼昨晚受了傷不去醫院非要回家呢,原來家裡有人等。”
傅硯辭吝嗇地連眼神都沒分給他,“你怎麼在這。”
蘇梨月急忙替他解釋,“昨晚是林灝帶醫生過來給你縫的針,我見太晚就讓他留下了。”
昨晚傅硯辭在她懷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就暈倒了,就在她束手無策要找陳姨幫忙的時候,林灝帶著私家醫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