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月縮了縮腳,“不用麻煩陳姨。”
陳姨笑說,“是少爺叫我來的,蘇小姐不要怕,少爺他就是面冷心熱。”
陳姨一邊幫蘇梨月上藥一邊向她娓娓道來,“雖然少爺他看著很兇很嚇人,那都是他保護自己的偽裝罷了,蘇小姐和少爺相處時間也不短,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啊。”
話畢,藥也上好了,陳姨只是點到為止,再多的也沒有多言。
回房後,蘇梨月幾乎整晚都沒睡,腦子一直回味傅硯辭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他到底什麼意思,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漆黑的房間裡,響起重重的嘆氣聲,蘇梨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
次日早晨,蘇梨月的腳不腫也幾乎沒有了痛覺,她不知道傅硯辭給她用了什麼藥這麼見效,一邊下樓一邊想找他要個連結。
陳姨已經備好早點,見她下來,一貫笑意盈盈地道,“蘇小姐早上好,請用餐吧,這是少爺特意吩咐我做的您愛吃的。”
特意吩咐?
蘇梨月看向餐桌,確實都是自己愛吃的,還有幾個她每次來港城都心心念的曲奇蛋撻。
她從小就很喜歡吃蛋撻,但已經五年來幾乎沒吃過。
因為在五年前,蘇家一家人到港城遊玩,蘇妗禾騙她說帶她去吃蛋撻,結果把她一個人扔在路邊,蘇梨月記得那天的雨很大,她以為自己被拋棄了,情急之下抓住了一個人的褲腿。
那個人就是傅硯辭。
再後來是傅硯辭帶她去吃蛋撻,那時的蘇梨月是在父母去世後第一次有人特意給她買蛋撻吃。
她以為傅硯辭會不記得,沒想到她的愛好口味都記得一清二楚。
陳姨給蘇梨月端來一杯咖啡,“少爺等會回來,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他們昨晚是因為提及當年案件才不歡而散,現在傅硯辭說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說,蘇梨月猜到是和案件有關,所以吃過早飯她就坐在客廳等了。
可她等了一個早上,不知在第幾次望向大門時,那兒安靜的只有鳥叫聲,傅硯辭還沒回來。
蘇梨月等的無聊,彼時正值正午,一束金燦燦的光線從後院照進來,她偏頭看過去,才發現後院建了一間透明花房。
前些天她光顧著逃跑,都沒留意到這居然是間花房,裡面種植了很多種類,藍雪花、蝴蝶蘭、裡格海棠、山茶等等,在最顯眼的地方,蘇梨月看到了薩爾曼薩月季,燦爛的陽光照進來,每一朵花都在歪著頭沐浴陽光。
“看不出來傅硯辭也喜歡養花。”
蘇梨月說。
陳姨正在花圃旁悉心澆水,聽見聲音輕聲搭話,“我想或許不是少爺喜歡花,是有個人喜歡花,少爺愛屋及烏。”
陳姨雖然不知道昨晚書房發生了什麼,讓少爺這麼怒氣沖沖的開車走了,但她知道少爺心裡是有蘇小姐的,於是自作主張幫他說話。
“少爺年後就讓人連夜趕工把這間花房弄好,還專門從國外運回來種子。”瞧見蘇梨月略錯愕的神情,陳姨莞爾,“半個月前,少爺跟我說要帶一位姑娘回來看花房,可後來說有事來不了了,我還可惜著呢,現在花朵開的最盛的時候,少爺特意為那位姑娘置辦的花房,若她沒看到多可惜呢。”
半個月前?
蘇梨月算算日子,不就是招標會那幾天嗎。
難道他那時候是想著帶她來看他為她準備的花房嗎?
從花房離開,蘇梨月獨自坐在前院的鞦韆椅發呆。
高中那幾年,謝楚雲為了不讓她跳舞想盡辦法停掉她的舞蹈課,好在蘇奇志愛惜人才,他知道蘇梨月對舞蹈有天賦造詣,才保住了蘇梨月上舞蹈班的機會。
自從考上京舞,蘇梨月變得更加勤奮,平時只要沒事做就去舞房練舞。
被接到蘇家後謝楚雲給她安排了很多體力課程,渾身疲憊下她仍然在房間練習舞蹈動作,這麼多年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高壓強度的生活,
日複一日,直到蘇梨月離開蘇城也都習慣把自己往高強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