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月到的時候嚴斯和施晴以及沒回蘇城的陳夕雯都已經到了。
她落座,施晴將桌上剛調好的自由古巴推到她手邊,“喏,照你的口味剛調好的。”
蘇梨月給她飛吻,“最愛你了寶貝。”
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轉頭問陳夕雯,“你跟你那位靈魂搭檔什麼情況?”
陳夕雯端了杯金菲士抿了一口,“還不錯,他也喜歡旅行,家裡也是做生意的,你們說巧不巧,他也在京城。”
嚴斯覷她,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怪不得說有事要留在京城。”
陳夕雯也不多做解釋,“這不就是正事嘛,既然碰巧都在京城,約出來見見咯。”
施晴問,“所以你們見面了?”
“沒有,”陳夕雯唇角向下壓,渾身都在昭示著心情不美麗,“說到這個我就來氣,前天和他約了見面,結果一出門被狗追了。”
見三人瞪圓了眼,陳夕雯擺擺手,“沒有咬,就是腿被抓傷了,已經去打疫苗了。”
說完,她用力放下酒杯,吐槽道,“這都沒什麼,主要是狗的主人是那天跟我拿錯行李箱的家夥,雖然他第一時間跟我道歉也帶我去打疫苗,但他真的是個自戀狂,臨走前跟我說什麼,他的狗審美超好,因為每天和他待在一起的緣故,狗狗只喜歡漂亮的人。”
到尾聲,陳夕雯無語地用力閉了閉眼,“因為這個意外,我們的見面沒見成,我還捱了針。”
蘇梨月笑完自戀狂為狗的幽默發言,才摟著陳夕雯安撫她,“沒關系,只要你倆有這段緣,早晚都會再見的。”
陳夕雯吐了口氣,“不說他了,一提我就氣,”
她朝嚴斯抬了抬下巴,“什麼情況?”
嚴斯把一張照片和紙條放在桌面,“當年的專案負責人,錢衡,據說他是十年前回到村子裡生活的,前幾天我去村裡打探了,村民們都說他剛回去時像個暴發戶,但是沒過多久就把錢霍在喝酒賭.博上,很快家徒四壁,老婆帶著孩子和他離婚,現在一個人在村子裡渾渾噩噩的。”
蘇梨月看著桌上的照片,事發那年她才十歲,等她幾年後長大想收集資訊時,所有訊息都已經被封鎖,她甚至都不知道最後約爸爸見面的是誰,只是後來在蘇槿戈的調查下,蘇梨月才知道有個人叫錢衡,其他線索都一無所知,所以在傅硯辭電腦發現這個人的名片,立馬抄下來了。
默了一分鐘,蘇梨月緩緩啟唇,“他在哪?”
“郊外的一個小村子裡。”
蘇梨月站起來,“去找他。”
對於這件事,嚴斯、施晴和陳夕雯幫了蘇梨月許多,她們知道這件事是蘇梨月心裡的執念,也沒勸她放棄,一旦有線索幾人就會拼盡全力。
所以查到這,陳夕雯也只是叮囑大家路上要小心。
從市區前往京城郊外的下河村,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出發恰好碰上下班高峰期,愣是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
幾人到的時候暮色已至,嚴斯上回來過錢衡的家,對路線較熟,走過一條黃泥路拐兩個彎就到了。
只可惜,四人到的時候錢衡不在家,鄰居路過瞧見有人找他順嘴提了一句,“又來找老錢啊,他不在家,估計又在村口賭呢。”
說完,大嬸抱著小孩回家了。
四人準備往村口處走,剛走了兩步就遇上買了酒回家的錢衡。
他警惕地看著在家門口的四人,“你們是誰?”
嚴斯不答反問,“是錢衡嗎?”
“是,找我?”
嚴斯點頭,“對,找你瞭解十年前的事,方便進去聊嗎?”
錢衡聽了臉色大變,“什麼十年前的事,我不知道。”
蘇梨月緊盯著他的眼睛,像一臺測謊儀一般,“我爸爸十年前萬景工程上班,但是老闆拖欠薪水導致我爸爸的病沒有及時醫治落下殘疾,我去萬景工程找人要說法他們都說專案中斷了,聽說您是負責人,所以想來問問您當年專案為什麼會中斷,我現在該找誰要說法呢?”
蘇梨月說的動容,眼眶盈了一圈淚,說到最後聲音微顫,差點哭出來。
錢衡見她可憐,煩躁地哎了聲,然後從穿到起球的衣服裡拿出鑰匙開門,“進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