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微沉,忽然挑唇一笑,繼而將車窗降下,正面應上他不善的目光。
站在門口的男生見到車裡的是傅硯辭,瞳孔猛地一縮,方才的銳氣頓時被傅硯辭壓迫了大半,但他還是堅韌地盯著他。
他不服輸的模樣倒影在傅硯辭鏡片上,漸漸地被走過來的蘇梨月代替,她上了車,傅硯辭才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眼底一片平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蘇梨月邊系安全帶邊笑著對他說,“謝謝你專程來接我。”
然後轉頭沖他ink,尾音微揚,“愛你。”
傅硯辭短促地笑了下,未置言辭。
香榭園離這兒不遠,當初蘇槿戈為了方便給蘇梨月買了附近的房子。
不一會兒,車子駛進主路,在紅綠燈路口停下。
傅硯辭察覺到一道視線隨之看去,見副駕駛的姑娘好奇地看著他尾指的戒指。
恰好有一束金燦燦的陽光從前窗照進來,不偏不倚落在他尾指的金徽章戒指上,他舉起右手給她看,而後聲線平緩地問,“喜歡?”
見姑娘點頭,傅硯辭彎了彎唇,“想要嗎?”
蘇梨月聽陳夕雯提過關於這個家族徽章戒指的事,大概就是這個戒指刻了‘傅’姓,是傅家話事人才能有的,也是權力的象徵。
要是問她想不想要,她必定是想的。
於是蘇梨月又一點頭,就聽見傅硯辭不疾不徐吐了句:“想得美。”
“……”
蘇梨月實在忍不住,偏頭揹著他翻了個白眼。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綠燈亮起,車子重新啟動,傅硯辭平冷地嗓音再次響起,“剛剛那個是你的同學?”
終於問出來了。
蘇梨月今天打電話讓他來接她回家並不是一時興起,只是想試探傅硯辭對她的態度,碰巧夏學長路過,蘇梨月就和他多聊了幾句,為的就是想看傅硯辭會不會吃醋。
但傅硯辭實在太會隱藏情緒,剛才她若不是感覺到他和夏學長的對視中的電光火石,一觸即發的光芒,她就差點要相信八風不動坐在車裡的傅硯辭。
他看似只是淡淡地掃了夏學長一眼,但當時的氣場和往日的都不同,除了本身存在的壓迫感之外,還多了一分無法抗拒的壓力。
“說是也不是,”蘇梨月裝作茫然地看著他,然後給他介紹起來,“他叫夏喻澄,是隔壁民族大學的學長,大我一屆,這兩天我們和他們有合作舞蹈,所以來這一起編排。”
說到最後,蘇梨月瞥見臉色黑沉的傅硯辭,補了一句:“他人很好,也很體貼,這幾天編排都會給我們買水呢。”
“……”
故意停頓了幾秒,見傅硯辭沒接話,她轉過頭看他,試探地問,“你吃醋啦?”
傅硯辭只是沖她身側稍抬下巴,答非所問:“到了。”
蘇梨月也並非一定要得到他的答案,剛剛和夏喻澄碰面感覺到傅硯辭對他的不友善,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所以聽他這麼說,蘇梨月也沒再留,跟他說了再見便下車了。
回家洗了澡,蘇梨月滿身疲憊地躺在床上準備睡個午覺,但拿著手機刷微博看了半小時都沒有睡意,就在她準備放下手機時,接到了嚴斯的電話。
“在忙嗎?”
“沒,怎麼了?”
“有進展,老地方見。”
“行。”
……
‘深夜’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