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都沒發現,原來蘇梨月在和不在差別這麼大。
他環視一圈,這裡到處都留有她存在過的痕跡,隨處可見的橡皮筋和夾子、她喜歡的香薰以及臺面水養的鮮花。
這些花是她住進來後買的,一直都被養得精神飽滿,可這幾天沒人打理,飽滿的花朵耷拉下來,懨懨地,就連外圈的花瓣都枯黃了不少。
傅硯辭踩著拖鞋走到推拉門前,望向初見成型的陽光房。
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
他居然開始不習慣沒有蘇梨月的日子。
沒有她在耳邊的嘰嘰喳喳,沒有她好動的身影,沒有她演技九分的表演。
口袋的手機忽然傳來振動,傅硯辭在解開屏之前都以為是蘇梨月發來的資訊。
螢幕被解開,一條軟體的推送赫然顯示在通知欄,傅硯辭眼底黯淡了幾分,想鎖屏的手鬼使神差的點開了和蘇梨月的聊天框。
這些天蘇梨月每天都給他發資訊,早安午安晚安一句沒落,得了空就給他分享日常和剛剛發生的事,今天她似乎比較忙,除了中午寥寥幾句後就沒再找他了,最後一條是她回複的動態表情包。
傅硯辭的視線停留在她的頭像上,懸在螢幕上方的手指在鍵盤上輕摁了幾個拼音,似覺得不妥,刪除重新輸,又再次按下刪除。
就在傅硯辭猶豫該怎麼給她發訊息時,心裡的警鈴忽然發出劇烈聲響,頃刻將他的理智拉回。
傅硯辭把拇指挪到鎖屏鍵,在他按下的前一秒,蘇梨月的頭像接連彈出來幾條資訊。
【在幹嘛呢?】
【吃飯了嗎?】
下一條是她發的圖片,照片裡擺著一份蔬菜莎拉,姑娘握著手機對著練舞房的鏡子自拍。
【我剛休息,好累喔】
【不過今天糾正了一個動作,老師說我有進步了耶!】
傅硯辭凝著手機螢幕,短促的笑了聲,給她回了個表情:
[棒]
附加一句:吃過了,剛到家
……
蘇梨月回到京城就趕忙回到舞房,把放假沒壓的腿沒下的腰都補回來。
隔天,陳夕雯從阿拉斯加回國,特意轉來京城和蘇梨月約了頓飯,當晚,蘇梨月把嚴斯和施晴也叫了出來,四人約在陳夕雯投資的酒館裡。
許久不見的老同學們敘起舊來總是滔滔不絕,每回都必提起蘇梨月和嚴斯相識如何打殺的過程。
末了,嚴斯才把話題轉到調查本身上,四人就這麼聊天南地北聊到深夜才分開。
還沒開學,蘇梨月的練習任務較輕松,次日她睡到自然醒才出門去舞房,還沒走出香榭園大門就看見穿著運動套裝的蔣浩南,他身姿懶散地站在布加迪旁,偏著頭叼了根煙,見到蘇梨月後立馬把煙頭摁滅扔進垃圾桶裡,然後沖她露出笑。
“好久不見小仙女。”
蘇梨月隨意搭腔,“什麼事?”
“我過年去英國奶奶家了,回來才聽說了你在港城住了幾天,還是和傅硯辭住的,”蔣浩南講的一臉嚴肅,握著蘇梨月肩膀鄭重道,“月月,你要是被他威脅了一定要跟我說!”
“……”
蘇梨月推開他,“你都聽了哪些版本的故事啊。”
“難道我理解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