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頓死貴死貴的飯。
她以為傅硯辭會點頭或者直接拒絕,誰知他略頷首,沉吟了句:“想好再跟你說。”
“好。”蘇梨月莞爾,“你找我我隨時都有空!”
只要不是吃昂貴的飯菜就行。
蘇梨月以為傅硯辭只是送她到機場門口,於是下了車拿過行李就跟他說再見。
誰知道男人不緊不慢地也下了車,邊往裡走邊扣西服外套的紐扣,蘇梨月一頭霧水地跟在他身後,直到前面的男人停步,她停下才發現她被帶到私人飛機的專屬機場。
那架略略熟悉的灣流g550像只展翅的雄鷹停在寬闊的停機坪上等待發號施令。
這是上次從蘇城回京城,她坐過的那架屬於傅硯辭的私人飛機。
機長和乘務員以及一排穿黑西服的男人並排站在飛機前等候,傅硯辭送她上飛機前同她說:“他們都是我的人,不用怕,到京城跟我說。”
“嗯。”上飛機前,蘇梨月站在梯子上回頭看他,“你什麼時候來?”
空曠的停機坪颳起了一陣微風,傅硯辭雙手揣兜站在那,他面容清淡,陽光下身形頎長挺闊,西裝外套的衣角被風吹起,他的目光掃過來,唇角蘊著淡淡的笑意。
“怎麼?”
蘇梨月頭一歪,沖她嫣然一笑,“我想你呀。”
她揚唇輕笑時總有一股魔力,能感染身邊的人,宛如春日綻放的花朵,明媚又動人。
於是傅硯辭到嘴邊的“再說”就變成了:“處理完事情就過去。”
“嗯,那我等你哦。”
上次從蘇城飛京城的航班中,乘務組的所有人都知道蘇梨月對傅硯辭而言不一般。
如果說那時候大家都不敢確定傅硯辭對她什麼態度,那麼她現在能踏上這架飛機第二次,且親眼目睹傅董跟他說話的語氣,就足以證明蘇梨月在傅硯辭心裡的地位,遠比大家猜測的要重。
在傅硯辭特意的安排下,大家一點兒都不敢怠慢蘇梨月。
飛行期間,乘務員事無巨細地照顧好蘇梨月,隔一會兒就來詢問需不需要水。
而蘇梨月在要了毯子和ifi密碼後就專注在手機下載必要軟體。
她每次換手機都習慣先把陳夕雯和嚴斯、施晴三人的手機號存入通訊錄,輸入名字時,施晴的字打錯了,蘇梨月點開通訊錄修改,才發現早在她存號碼之前,就已經有一個人的手機號被存入通訊錄。
備注為:不用謝
“……”
能開啟這個手機的不用想都知道只有傅硯辭。
只是蘇梨月沒想到傅硯辭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
蘇梨月離開的第三天,傅硯辭起了早前往傅家祠堂。
按傅家祖上的規矩,每年年後開春前,全家人都必須去祠堂上香。
最開始是因為傅硯辭曾祖父創立華盛初期在港城黑白通吃,手上沾了不少血,後來隨著年紀增長開始信佛,也不知是怕遭報應還是為後代積德,慢慢的傳下來,這便成了傅家慣有的規矩,這天不管傅家人在哪在做什麼,都必須來祠堂上香。
而港城人最信風水和佛神,這麼多年來從沒人缺席。
那天後,傅憬言在醫院待了兩天,傅硯辭還是手下留情了,沒往他掌骨下手,只是在他手臂劃了幾刀,看似沒事,但傷口傷的深縫了好多針。
去祠堂上香那天,傅憬言特意穿了大衣來掩蓋傷情,恰好舉香插香都用的左手才沒被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