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管家都親暱喚他一聲‘阿硯’。
在國外這三年,傅硯辭鮮少回港,即使回來短暫待幾天,也幾乎都留在加多利山陪外婆。
聽胡媽這麼說,傅硯辭笑道,“外婆而家似細路仔一樣,胡媽多費心思了。”
外婆現在跟個小孩子一樣,胡媽多費心了)
胡媽斟茶,把茶杯送到傅硯辭面前,“邊,分內噶事。”
哪裡,分內的事)
外婆把風水學的書放在茶幾上,詢問,“你今晚不是去參加阿雅的交流會麼?”
“嗯,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了。”
話落,從門外傳進來一道洋洋盈耳的聲音。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和那個女孩究竟是什麼關系。”
魏爾雅還是穿著今晚交流會的牡丹親繡旗袍從外走進來,傅硯辭見她腳步匆匆,扯了扯唇,“沒有關系。”
魏爾雅自然是不信的,“沒有關系值得你出面護她?還破天荒找我要交流會的門票。”
她還以為他轉性了,沒想到是有異性了。
陳寶君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就在她和二人面面相覷之時,剛睡醒刷到頭條的林書漫從樓上噠噠噠跑下來,“外婆外婆,我哥拍拖啦……”
尾音徐徐減低,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林書漫在看見傅硯辭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時,有一種背地八卦被當事人抓包的心虛感。
傅硯辭陰寒的眸光掃了過來,“你很閑?”
林書漫吞嚥口水,慢慢地往陳寶君身邊挪去,“表哥,你幾時返嚟噶。”
表哥,你幾時回來的)
陳寶君聽的稀裡糊塗的,“究竟乜事?”
到底怎麼回事?)
林書漫不敢去看傅硯辭極具威懾力的眼,挨著陳寶君坐,把手機頭條的照片給她看,“事情是這樣的,表哥剛回國替傅爺爺去蘇城參加宴會,然後帶了個女孩回來,剛剛媽媽的交流會上,表哥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那個女孩帶走了,她叫蘇梨月。”
“哦對了,”林書漫趴在陳寶君耳邊低聲說,“表哥還讓她住進水郡灣了。”
她剛說完,就聽見傅硯辭涼颼颼的笑聲。
“看來工作還是安排少了。”
林書漫嚇得差點跪在他面前,“不要啊表哥,你這麼多年身邊從未出現過女孩子,外婆關心你又不會上網,我才幫她看著你的。”
半年前傅硯辭在德國陪季庭川參加宋雲梔的發布會,以他極少參加宴會的性子,出席發布會須臾就成為了焦點,這通訊息很快就傳回港城,當天晚上陳寶君的電話就打到傅硯辭的手機,問他是不是拍拖了。
想都不用想是誰通風報信的,傅硯辭不動聲色的幫林書漫接了個野外逃生類目的真人秀,那半個月林書漫都待在野外,苦不堪言。
她知道,那是傅硯辭給她的警告。
但林書漫好了傷疤忘了疼,過後還是會關注他的私生活,因為她有陳寶君撐腰。
譬如現在,盡管傅硯辭想收拾她,只要陳寶君開口,傅硯辭就一句話都不敢說。
“好了,漫漫也是為了你好。”陳寶君忽然笑道,“真拍拖啦?”
“……沒有。”
魏爾雅端起一杯茶淺抿了下,一語中的,“不是現在進行時也是未來進行時。”
傅硯辭平冷的嗓音壓著無可奈何,“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