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縱容她。
港城的冬天不比京城,這兒沒有四季,位於南部,即使冬天也比京城要暖和許多。
這座城市總是錯落著複古的紅色和綠色,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人們穿的不厚,都只是簡單披了件大衣。
街邊的霓虹燈從車窗映入,照在窗邊姑娘身上,她穿了一雙鑲鑽的細高跟,潔白的抹胸長裙鋪了鑽,腰際收攏設計,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如玉似得脖頸又白又長,儼然一隻高傲的白天鵝。
傅硯辭知道她剛剛的委屈是演的,以她的伶牙俐齒完全可以獨自應付。
但偏偏不知怎麼,看見她可憐得要死的表情,剋制不住幫了她。
鏡片後的眼一抬,落在蘇梨月側臉上,“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講,怎麼剛才被欺負成受氣包?”
蘇梨月轉頭看過來,窗外的霓虹燈分外妖豔,卻把她照映地更加清純,“在魏老師的交流會鬧大,對大家都不好。”
傅硯辭輕嗤,“你還挺有禮貌。”
模稜兩可的話不知是在誇她還是陰陽怪氣罵她蠢。
蘇梨月沒去細想,轉移了話題,“明天晚上你有空嗎?”
傅硯辭未置言辭,示意她繼續說。
“明晚我在大劇院有演出,想請你來看。”蘇梨月沖他眨眨眼,意圖明顯,“可以嗎?”
傅硯辭還是那句:“盡量。”
蘇梨月拿不準他的想法,也不知他的盡量是去還是不去。
很快,車子抵達她住的酒店,下車前她還抱有希望地給他留了一句:“明晚見。”
傅硯辭口中的‘盡量’二字分量有多重,蘇梨月不知,但駕駛位的翟叔知道。
少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在他口中幾乎沒出現過‘可能’、‘盡量’這類不確定性的話。
他剛剛能對蘇梨月說出‘盡量’,就是拐著彎答應了人家。
至於為什麼不直說可以去,他也不知道這場遊戲究竟是貓抓耗子還是耗子逗貓。
蘇梨月下了車,翟叔重新將車開回主路,知道不合時宜,但還是走流程提了一句:“傅總和三姨太知道您回來,說要在家中為您接風。”
傅硯辭摘下眼鏡丟到身旁座椅上,語氣不容置喙,“讓他們滾出去。”
“是。”
“去加多利山。”
加多利山區內多以低密度豪宅為主,隱私性極高,居住的多數為隱世望族,四周綠樹成蔭,宛若鬧市中的綠洲。
傅硯辭來加多利山的次數比去太平山頂要多,翟叔知道他想去哪,一路無言將車開往寧府。
傅硯辭到的時候,陳寶君剛吃過晚飯坐在沙發上翻看風水學,聽見菲傭喚少爺,她才遲疑地摘下老花鏡朝傅硯辭招手。
“食飯呀?”
吃飯了嗎?)
傅硯辭冷硬的五官在見到外婆的那一瞬都變得柔和了些許,他到陳寶君身旁坐下,“食咗啦。”
吃過了)
陳寶君尤其鐘意這個外孫,每回見到傅硯辭都眉開眼笑的,“今年留港城過年嗎?”
照顧陳寶君的管家胡媽蹲坐在茶幾旁沏茶,見陳寶君喜笑顏開的模樣,心底也跟著高興,“阿硯出國這三年,老太每天都在盼著你回來,前些天聽說你回國了老太差點急的去京城找你。”
母親失蹤後,傅硯辭更多時間是待在寧府。
相較傅家叔伯姑姑間的虛情假意,外婆這兒所有人都真心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