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不想,不如說他不敢想。
這些年他一直都用工作麻痺自己,坐上傅家掌權人的位置後,他有更多的權力調查媽媽失蹤案,但身邊卻也隨之多了魑魅魍魎。
每到深夜,他都會被夢魘所困,夢裡媽媽在向他求救,可他卻無力幫她。
……
次日傍晚,傅硯辭結束會議驅車前往‘有空嗎’酒館。
他到的時候,林灝、季庭川和喬時翊都已經到了。
傅硯辭剛落座,林灝就揶揄了句,“老三,昨晚什麼情況啊,是你約的我們還放我們鴿子。”
傅硯辭面不改色的應聲,“有個會議耽擱了。”
“老三,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帥了昂。”
說話的是喬時翊。
傅硯辭斜睨他,沒搭腔,好像知道他接下來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喬時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聽說你身邊帶著一個小妹妹,你什麼時候對異性感興趣了?”
“我不對異性感興趣難道對你感興趣?”傅硯辭把領帶扯鬆了些,一雙逆天的長腿交疊,姿態慵懶地靠著沙發,“新婚燕爾,看來心情不錯。”
林灝低頭專注調酒,中肯地吐槽了句,“不是我說,你們怎麼都愛整先婚後愛那套。”
季庭川坐在單人沙發,漫不經心地壓低杯口,淺啜一口酒,才糾正道,“我和她沒愛,各取所需罷了。”
林灝顯然不信,“沒愛你給宋雲梔擲下27億為她打造豪華遊輪,我都沒這待遇。”
“……”
季庭川沒接話,掀起眼皮涼颼颼的睇了過去,林灝便不敢多嘴了。
喬時翊把一沓資料放在桌上,將話題拉回,“科泰醫療上個月投資了一家小型新公司,法人是個加拿大人。”
林灝把調好的酒推給傅硯辭,哼笑了聲,“最近倒是老實,沒做出什麼動靜。”
傅硯辭拿起一份資料檢視,清冷的嗓音徐徐響起,“沒有動靜是因為有人為他引開了注意。”
季庭川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按壓著太陽xue,氣質落拓沉斂,“你是說傅憬言?”
“嗯。”傅硯辭沒看見想要的資訊,把資料扔回桌上,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那件事調查得怎麼樣?”
季庭川和喬時翊努力查了幾個月,一點收獲都沒有,正當他們沉默之際,林灝打了個響指,“我找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他挺直脊背端坐著,“昨天我在酒館裡聽說傅秦這半年都會定時僱保潔去郊外的一所廠房打掃尾聲,如果說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那麼他讓保潔進門之前都蒙著眼,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傅硯辭放下酒杯,“郊外?”
“具體位置不清楚,但她說附近有水流聲,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嗯。”
傅硯辭點了點頭,桌上的手機響了。
是翟叔打來的。
“少爺,蘇小姐昏迷了,現在在醫院。”
“……”
掛了電話,傅硯辭跟在場的人說了句“還有事先走了”就離開了。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是喬時翊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老三最近有點反常啊。”
季庭川哼了聲,“何止是有點,自從從蘇城回來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得。”
喬時翊在寧城定居,不太常來京城,加上公司的事務,他沒多餘的精力關注傅硯辭在這邊的私生活,所以不太瞭解。
“蘇城遇見的事很棘手嗎?”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