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月不急著回家便沒叫車,打算沿路散步走一走。
她剛走出兩百米,一輛貝殼粉邁凱倫停在她身側,駕駛位降下車窗,男人欠嗖嗖地對她吹口哨,“嘿大小姐,要搭車麼?”
蘇梨月聽出嚴斯的聲音,打量一番他的新車,沒忍住吐槽了句:“太騷了。”
嚴斯‘哎喲’了聲,手肘搭在車窗上,臉上的笑意張揚又肆意,“真不懂欣賞。”
“……”
嚴斯抬了抬下巴,“去不去威士盾?施晴已經到了。”
“走唄。”
……
嚴斯和施晴是蘇梨月在高中時期交的好友。
起初三人並不對付,個個桀驁不馴各有主見,誰都不服誰。
後來蘇梨月被人黑上學校內網,還是嚴斯和施晴用自己駭客技術找出人給蘇槿戈處理的。
按他們的話說,自己的狗不能被別人欺負。
一來二去,三個人拌嘴拌了十來年,也是為數不多知道蘇梨月所有經歷的人。
威士盾是一所私人馬球俱樂部,三人所在的vip休息室能一覽室外馬場全景,室外馬球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室內八卦聲不斷。
施晴雙手托腮,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充滿了好奇,“聽陳夕雯說了,你現在可是傅硯辭的心尖寵。”
蘇梨月一口咖啡差點嗆住,“造謠犯法的,朋友。”
嚴斯翹著二郎腿靠坐在沙發上,雙手大咧咧放在扶手,略顯玩世不恭,“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傅硯辭護著的麼,這樣的謠言對你來說不是壞事。”
“對啊對啊。”施晴附和道,“更何況傅硯辭對你是真的不同。”
蘇梨月唇角一扯,勾出一抹笑,“嗯,繼續造吧。”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問道,“約我過來,你倆不打一場球是不是說不過去?”
嚴斯從煙盒裡甩出一根煙銜在嘴邊,聲音含混道,“有比看我倆比賽更有趣的事。”
“什麼?”
蘇梨月問。
嚴斯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齒輪咔擦劃動,一道火焰從他的虎口竄起,點燃了他嘴邊的煙,隨著一團白煙吐出,嚴斯磁沉的聲線也響起來。
“傅硯辭在隔壁觀賽室。”
……
傅硯辭所在的觀賽室是貴賓專屬,場地很大,吧臺酒水應有盡有,不但有一面寬敞的落地窗供大家看馬球,還有一臺顯示屏實時播報馬場比賽的情況。
在字正腔圓的播報聲下,季庭川欠欠兒的聲音回蕩在觀賽室。
“傅憬言知道你回國特意在蘇城設宴款待你,結果你去砸人場子還教訓了他的人,老三,你怎麼能這樣呢。”
字字都透著責怪,但語氣卻輕慢,說到最後尾音上揚,笑出聲來。
傅硯辭三指捏著燃燒的雪茄,尾指的金徽章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像一團火球,他聽見聲音,懶怠的掀起眼皮,語焉不詳地道了一句,“跟季總學的。”
“哎您可別冤枉我。”季庭川靠坐在圈椅,微抬了下手,說得一口地道的京腔,“我做事可沒您這麼狠,傅憬言聽說自己人被你教訓後都快氣炸了,我怎麼可能幹得出這種刺兒頭事。”
“是幹不成。”傅硯辭睇他,“你不留活口。”
傅硯辭說的一點兒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