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禮幼稚的說,讓程訴忽然想笑。
“程訴,我才不管標準答案是什麼呢,我只知道,我最喜歡你這個答案。”
程訴後來回想起這個痛苦不堪,又抵死糾纏的晚上,她記得她聽到生命裡最浪漫的告白。
可這句告白,在這時並沒有磨滅掉程訴心中的顧慮和痛恨,她仍舊顧慮那些未知的危險,仍舊痛恨祁知禮的瘋狂與偏執,盡管他是因為愛她。
程訴總是不適宜的多一點理智,讓她無法做到完全沉淪。
晚上做得太過分,程訴第二天醒來時行動能力都受限了,連走到衛生間洗漱的這麼幾步路都十分緩慢,姿勢別扭,還有些輕微疼痛。
祁知禮過來將她一把抱起,放到洗手臺前。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感覺你好像很嚴重。”
“我成這樣是拜誰所賜,需要我提醒你嗎?”
“不用……”
祁知禮清楚的,他羞愧的垂頭。
“要不要我再給你塗一次藥?”
程訴很強烈的拒絕。
“不要你管,現在馬上離開我家!”
程訴要將他趕出去,祁知禮怎麼求她都不會有用。
“你不準在隨便進我家。”
扔下這一句,門被狠狠關上,甚至不管祁知禮身上穿的還是睡袍。
那句“照顧好自己”也沒能說出口。
睡了一晚上,程訴還是累的很,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不聽她使喚,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覺。
下午三四點的樣子,程訴才將將清醒,門鈴正好響了。
這個時間不是祁知禮會來的時候,程訴踏著棉拖去開門。
“程小姐你好。”
門外的是個中年大媽。
“有人讓我過來照顧您,您叫我張姨就好。”
她手上提著一大包菜,像是上門來給她做飯的。
程訴睡了一天,一口飯沒吃,現在真有些餓了,她將張姨放進來。
她知道張姨是誰派過來的,京城裡肯在她身上這麼費心思的,也就只有祁知禮了。
他知道她肯定不會按時吃飯,特地找了人過來給她先做,盯著她吃。
程訴以前也這樣,晚上鬧得太狠之後白天起不來,就不吃飯。
祁知禮不會做飯,想帶她去常去的餐廳,程訴硬是一步路也不肯走,祁知禮就叫人把餐送過來,有時候甚至在床邊喂她吃,程訴覺得不好意思,就會接過碗好好吃飯。
現在程訴不讓祁知禮進來,他就派別人過來,總要讓她好好吃飯,總不能讓她在他這兒更瘦了。
張姨很會做江南菜,應該是被特地交代過程訴的口味,做的每一樣都是程訴喜歡的。
“我根據您的口味和營養師的要求做的,您嘗嘗合不合口味。”
祁知禮找來伺候她的廚子自然是頂好的,哪會做得不好吃呢。
是程訴自己想得太多,才食慾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