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酒店的訂房記錄裡應該會有。”
入住時都填過電話號碼。
“我已經試過,那個號碼並不能找到她的微信。”
說實話,程訴是不太願意這樣將朋友的聯系方式給出去的,但……
齊曼之曾在電話裡跟她說過,當時很想要這位老闆的聯系方式,可沒來得及,在得知程訴來青省和她住同一間民宿時,還慫恿過程訴幫她問問。
可她知道程訴不擅長做這些,全當個玩笑不了了之,她說沒有就沒有唄,全當他們沒有緣分。
沒有緣分的人,強求也是沒有結果的。
“如果我不給你呢?”
程訴問民宿老闆。
“那就當我與她沒有緣分。”
他和齊曼之的回答一模一樣。
心有默契的人,不會沒有緣分的。
程訴心軟,將聯系方式給出去了。
長途飛行最累人了,哪怕坐的是頭等艙,一股從身到心到疲倦襲來,趕也趕不走。
下飛機的時候,程訴頭暈得很,程父程母開車來機場接她。
剛見到時很高興,可程訴連打招呼的精神都提不起,還差點摔在地上,幸好程母扶了她一下。
起先父母以為程訴是奔波勞累,才看起來沒精神,回家後脫掉外套摘掉帽子,才發現程訴發燒了。
“哎呀,怎麼這麼燙!”
燙嗎,程訴覺得渾身發冷。
她聽到父母在屋裡忙碌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在給她找退燒藥,燒熱水,她在沙發上很快就沒有意識了。
“董事長,這是你要的關於程小姐的訊息,她這些天一直待在青省,今天的飛機回雲城了。”
看到那些資訊記錄和照片,祁知禮才稍微放下一點心,至少他知道了她活得很好。祁文淵的事也給祁知禮留下了心理陰影,程訴一旦沒有音訊,他就害怕是不是她出事了。
他不知道程訴為什麼去青省,為什麼在那裡待了那麼多天,可這些對他來說都不再重要了。
“年前能不能空出幾天時間讓我飛雲城?”
陳助理檢視祁知禮的行程,表示很為難。
“這……恐怕不太行,您後面的行程都排滿了,商務應酬和集團年底的諸多會議加在一起,可能一頓飯的時間都空不出來。”
更別說要空出好幾天了。
年關就是最忙的時候,更別說這是祁知禮上任後的第一個年,合作往來人情世故的事多半都得他親自出面,集團上下一年的工作成績也得他過目才有交代,哪裡有空閑。
“最早能空出什麼時候的時間?”
“恐怕得年後了。”
年後再去雲城嗎?
“臨城分公司是不是啟動了一個關於雲城的專案?”
臨城和雲城離得近,有專案相關是很平常的事。
“讓臨城那邊的人替我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