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禮心裡是期待程訴和他結婚的,但他也明白她選擇這個提議的可能性太小。
但聽到程訴說“沒有懷孕”那一刻,這些選擇都是浮雲,因為他連讓她做選擇的機會都失去了,他唯一能用孩子逼她和他結婚的機會都沒有了。
沒有懷孕,程訴會和他在一起的機率更小了。
可他同時又有點慶幸這個結果,他怕他忍不住真的這麼卑劣,用孩子拴住程訴。
“你想謝我的話就把鴿我的那天補給我吧。”
提起這個,程訴蒼白的面頰上立馬染上紅暈。
“你有沒有人性啊,我還在生病!”
聽起來不像控告,是一種纏綿的嗔怪,祁知禮聽得很開心。
“嗯,我等你病好。”
程訴不想搭理這人了。
但祁知禮還是沒等來程訴病好。
他再去二十八層的時候,按了很久的門鈴還是沒人回應,他以為程訴故技重施,卻沒想開啟門後見到的是程訴痛苦的倒在地上。
鬆垮的睡衣罩在身上,程訴捂著小腹,在冰涼的地上掙紮卻起不來。
手裡的東西一丟,祁知禮大跨步往前蹲在程訴面前,她身上涼得很,臉色比那天在醫院還差,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程訴你怎麼了!”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別死啊!”
程訴看起來真的要死了,祁知禮頭一回見她這麼虛弱的樣子,慌張得要死,前兩天不是說病已經快好了嗎,怎麼又這麼嚴重了?
“不……不用去醫院。”
她連說話都很艱難。
“我生理期來了。”
兩個月不見的姨媽突然造訪,程訴在床上疼得死去活來,聽到門鈴本想來開門,哪裡知道沒走到門口就倒在地上了。
還好祁知禮知道密碼,自己開了門。
“生理期會疼成這樣嗎?”
“那怎麼辦,不去醫院真的不會死嗎?”
他第一次見女孩子來例假可以疼成這個樣子的,程訴那麼能忍的人都撐不住,他印象中淩若初也不這樣啊,這個時候照樣能活蹦亂跳的折騰他。
“你能不能幫我去買個止疼藥?”
家裡藥箱裡的止疼藥已經沒有了,程訴又沒有出門的能力,已經疼了好久。
“好。”
祁知禮把程訴抱到臥室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你還要什麼?我一起帶回來。”
“不用了。”
程訴快疼得神智不清,其他的她什麼都不想要。
“我知道了,我很快就回來,你別死啊!”
程訴被祁知禮的誇張語言逗得想笑,煩躁的心情似乎都好轉了,但她好像有點撐不住,眼皮在打架。
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十分鐘,也許很久,她對時間的感覺也不敏銳了。程訴迷迷糊糊聽到開門的聲音,小腹還在墜痛,她睜不開眼,也提不起力氣。
“程訴,醒醒,先把藥吃了。”
看到程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祁知禮真的很怕她被疼死了,他幾乎是狂奔到最近的藥店。
生理期的程訴軟綿無力,靠祁知禮扶起來才勉強吃完藥。
吞藥吞得太急,被水嗆了一口,程訴猛咳兩聲,水漬順著唇角流下來,淌在了睡衣上,暈出些許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