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序南扯著他的領口。
“再問你一次,對程訴下了什麼藥。”
“就是迷幻劑,讓人手腳無力産生幻覺而已。”
段宜清不敢不答。
“給這位段先生一點教訓,不用我教你吧。”
冷家常年混跡於灰色地帶,黑白兩道都賣冷序南和他母親家的面子,教訓這樣一個小人物,熟練得很,冷序南也從來不會親自動手。
他撇下人,給祁知禮回了電話。
程訴正躺在病房裡打點滴,臉色有點白,好像睡著了,祁知禮怕吵到她,特地去病房外接的電話。
他不知道他該不該慶幸,還好只是迷幻劑,不是什麼更下三濫的東西,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你對你這位助理有點關心過頭了吧。”
冷序南聽見祁知禮長舒一口氣,在電話那頭輕笑調侃。
“程訴可是我媽的人,她要是在京城出了事我怎麼交代?”
在京城,在他的地盤,程訴回來兩個月就出了事,淩淑慎會怎麼想,是他連他的助理都護不住,還是他為了反抗淩淑慎的決定故意任由事情發展?
“就算她是你媽的人,你也不用當著姓段的面,說你是她男朋友吧?你什麼時候變成她男朋友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
祁知禮說不出話,他那會兒看著程訴倒在他懷裡,“男朋友”這詞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他喜歡程訴,但不至於強迫程訴和他在一起的程度。
他火速結束通話電話,怕冷序南再問更多,而他無法回答。
透過門上的玻璃,裡頭的程訴好像醒了。
她其實沒睡著,只是藥物的作用讓她意識混亂記憶不清。
只記得好像隱約間,她看見了祁知禮,然後被他抱走了。
她覺得好渴,想起身去拿床邊的杯子,但手腕無力,玻璃杯被她弄倒在地,聲響太大,在門外的祁知禮都聽到了,慌張的推開門。
程訴沒被摔碎的杯子嚇到,卻被祁知禮推門的聲音嚇到,不由自主的瑟縮一下,看清來人後,忽然又放下心來。
還好面前的是祁知禮,不是段宜清,還好她現在躺在醫院,而不是酒店的床上。
“怎麼了?還好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祁知禮到病床邊,握著程訴露在外面的那隻手檢查,沒有異常,應該沒有受傷。
程訴想縮回手,卻被祁知禮更加用力的握住,對視中,他眼裡的擔心情緒快要溢位。
“我……想喝水……”
祁知禮重新找了杯子,將程訴扶起來靠在他身上,把杯子遞到她嘴邊。醫生說服用這種藥物後要多喝水才能加快代謝,程訴拿不穩杯子,只能祁知禮一點一點喂她。
“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程訴沒有告訴祁知禮她去了哪裡,他怎麼會那麼及時,那麼剛好的出現。她微涼的體溫靠在祁知禮灼熱的懷裡,聲音虛弱,不解的問他。
祁知禮愣神一瞬,像是沒料到程訴的問題,她怎麼一醒來問的是這個?
“是,周西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