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吧程訴。”
段宜清不死不休,拉著程訴和幾個同學簡單打完招呼就要走。
同學們也心知肚明,今晚明月賀延都不在,自然是要給段宜清一個當護花使者的機會。
可作為當事人的程訴卻並不想搭理段宜清,她想快點離開,但腳底虛浮,行動緩慢。
明明腳上的傷已經好了。
這樣的狀態無疑是正中段宜清下懷,出了包廂,他的手就沒離開過程訴。
他說看程訴步履不穩,扶一扶她,程訴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走。”
段宜清還是沒放開她。
“程訴,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了,好歹也給我個機會啊。”
他終於卸下同學面前那幅好人樣子,露出原本的,邪惡的內心,這模樣,程訴在大學時就領教過了。
“你現在是不是沒力氣,我扶著你不是正好嗎。”
他怎麼知道,程訴眼底染上驚恐,他怎麼知道她不舒服沒力氣,可她今天什麼都沒做,一股不詳的預感驀然在她心裡升起。
“訴訴,橙子氣泡水好喝嗎?我也喜歡喝。”
程訴心沉,他在飲料裡下藥了?
真下作!
恍神間,段宜清已經湊過來了,扶她的腰,拉她的手,在她耳邊呢喃。
“放開我!”
藥物作用下,程訴沒什麼力氣,連推搡的動作都那麼輕,叫人不在意。
段宜清不理程訴那些微小的,無力的掙紮,更加得寸進尺的,以幫她的名義,行下作之事。
“滾!”
程訴一向是溫厚有禮的性格,一生中對人說這樣粗鄙重話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即便是面對祁知禮的一再越界,她也還能穩住情緒。
但面對段宜清這樣的人,她真的忍不住罵出口。
“啪”,巴掌隨話一起落在段宜清的臉上,程訴使出了全身力氣,下手不輕,讓段宜清短暫的懵了一會兒,她得到逃離線會。
腳步踉蹌的,程訴跑出ktv的大門。
她的身體狀況無法支撐她行動太久,段宜清很快就追上來了,這一次,程訴甚至沒有再掙脫的力氣,被段宜清扶在懷裡不能動。
夜風吹在程訴散落的發絲,她體會到了這輩子最害怕的感覺,她不要被段宜清帶走,她討厭段宜清,更討厭段宜清這樣下作的手段。
甚至,她寧願現在在她身邊的,是祁知禮。
“程訴!”
她好像真的聽見了祁知禮的聲音,穿過蕭瑟的風,落在她耳朵裡。
藥物致使她快要陷入混沌,讓她以為耳邊的聲音不過是幻覺,她想祁知禮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直到又一聲清晰的呼喊,程訴抬眼,看見那張模糊的,卻依舊能被辨認出來的,剛才被他們津津有味討論的半小時的,祁知禮的臉。
“你是她什麼人?”
祁知禮剛從ove出來,穿著隨意卻氣質高貴,他奔著程訴來,段宜清好歹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這一看就是他惹不起的人。
“我是她男朋友。”
擲地有聲的一句,伴隨這句話來的,是受力點的轉移,祁知禮強硬的將程訴拉到自己懷裡。
這觸覺讓程訴覺得很熟悉,那天和沈周良的飯局後,抱著她的祁知禮就是這樣的,他身材好到,真是讓人難以忘記。
“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