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訴伸手拿茶桌上的手機,被祁知禮攔下。
“我就住你樓下。”
她還不知道祁知禮搬到二十七層住了,以為他會一直住在環悅。
“晚安,女伴小姐。”
將祁知禮送進自己家,他轉頭對程訴說。
程訴沒說不,就是預設了這個決定。
回到二十八層,核對完ovien發來的檔案,程訴開啟郵箱。
已經好幾天了,程訴給淩淑慎發的郵件還是沒有回信,也沒有電話,倫敦那邊的人也都不知道淩淑慎的去向。
今晚祁知禮的叨擾,和遲遲沒有迴音的淩淑慎,讓程訴莫名覺得心煩,好像有一口氣在心口喘不上來。
這樣杳無音訊的做法,一點都不像淩淑慎平時的風格,她實在擔心,總是失眠。
比起她的失眠,祁知禮這一覺睡得極好,甚至在睡醒後,親自幫程訴挑了禮服。
一幫朋友得知祁四少要帶女伴,還親自選衣服的事兒,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之前不在沒掛職,參與的宴會少,也從不帶女伴。
程訴是他頭一個帶的女伴。
“祁少要帶的是哪家的千金,我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誰跟你好到能帶去宴會上當女伴了。”
豪門圈子裡,遊手好閑的公子哥兒有兩個紅顏知己是再常見不過的事兒,也會帶出來玩兒,只要不走到談婚論嫁那一步,都隨便。
可祁知禮每回,都只喝酒,不談感情。
迄今為止,他一個正經女朋友都沒有,不正經的也沒有。
“你們見過的,是我助理。”
祁知禮在一片嬉鬧聲中回他們。
“不會是上次潑你酒那個吧?”
程訴在他們心中的印象,大概就是——潑祁知禮酒那美女。
能一上來就潑祁知禮一身的,程訴是唯一一個,能讓祁知禮被潑還不計較的,程訴也是唯一一個。
“你們……不會有情況吧!”
陳明提出了個大膽猜測。
“阿禮不會對你那位助理一見鐘情吧,我們不會要改口叫嫂子吧!”
一見鐘情嗎?
“那麼多千金上趕著討好,你卻看上一個潑你一身的,你不會是受虐狂吧?”
“哈哈哈哈。”
此話一出,大家都笑了。
“滾。”
什麼受虐狂,只是感覺程訴和其他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