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祁知禮語速緩慢,逐漸靠近程訴,身上的灼熱氣息包裹住她。
她好像剛洗完澡,和那天在祁公館聞到的清冷木香不同,今天是很淡的花香,好像是鳶尾。
理檔案的動作停下,程訴卻沒回答祁知禮。
“嗯?”
祁知禮有種步步逼近的態勢,手指纏上她的頭發。
程訴那天在車裡跟他說,她在,祁知禮就真的記在了心裡。
生日宴上的應酬應該會很麻煩,他需要程訴在他身邊,他需要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在身邊。
“好,我來。”
程訴是個心軟的人,更是個守信的人,面對祁知禮的質問,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祁知禮滿意的笑了,將程訴整個人拉過來,直接拉到了懷裡。
鳶尾在祁知禮鼻尖的氣息變濃,程訴本來在走神,被措不及防的抱住,眉頭蹙起。
她覺得祁知禮好沒分寸,正要推開。
“那到時候見,我的女伴小姐。”
給邀請函讓她來,多沒趣啊。
程訴忽然僵住。
“不要開玩笑了。”
哪怕祁知禮現在將邀請函塞在她手裡,她都不會覺得這麼荒謬。
聽到他要她去生日宴時,程訴就知道祁知禮不會按常理出牌,但這個提議實在不妥。
祁四少要找女伴,滿京城的千金等著他挑,程訴太不夠格了,既沒有顯赫的身份,又沒有正經的名分。
而祁知禮覺得,女伴這個角色,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邊。
“你是不是喝醉了?”
有輕微的酒味散在空氣中,程訴和祁知禮隔得近,清晰的聞到了這股味道。
她把他今天的一切反常都歸咎於醉酒,不想多計較,也推不開他。
“嗯,我喝醉了。”
頭埋在程訴的脖頸間,貪婪的聞著她身上那股鳶尾香,他那天就想這樣抱她了,今天姑且就認為他醉了吧。
程訴感覺很癢,一直往後縮,特別抗拒和他保持這樣曖昧的姿勢,她比腰更敏感的地方就是脖子。
客廳的燈是暖黃的,祁知禮瞥到程訴被照耀的側臉,她睫毛在顫,少了疏離,多了居家的溫暖。
如果她一直是這樣,好像很不錯。
“那你要怎麼處理我這個喝醉的人呢?讓我留宿?還是送我回家?”
沉悶的呼吸落在她耳邊,程訴忍不住看一眼倒在她懷裡的祁知禮。留宿這個選項不在考慮範圍內,她和祁知禮可不是這種能留宿的關系。
“你起來,我送你回去。”
這是個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讓司機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