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過多的力氣,說話的聲音都無比嘶啞,更別說想站起來了。
男人怕傷著蘇念念,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著急的,看著她——
“你先別動,你身子還虛的很。”
“我問你,他呢,我的丈夫去哪裡了,你們不是要我的命嗎,你們拿去就好了,為什麼還要逼他。”
她搖晃著自己的身子,吃力的想從床上上起來,奈何全身無力,就連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根本就沒有其餘的力氣。
聽到蘇念念的再三指責,男人的臉色並不太好看,自己辛辛苦苦救回來的女人,為什麼心心念唸的還是另外一個人。
可是,他捨不得對蘇念念發火,只有又耐著自己的脾氣,解釋道——
“我並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我們就只救了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
“那你們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不先救他,為什麼要救我.....”
想到席薄望可能就不在了,蘇念念的淚水就像是倒出來的水晶一樣,停不下來,那個男人,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的男人,現在在哪裡。
“我們當時就只看到你一個人,沒有看到你其他的夥伴,小姐,你能不能理智一點,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
“你撒謊,明明我拉著席先生手的,你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
她記得自己跳下去的時候游到席先生身邊的,她明明還把自己設計的戒指給他帶上了,這不是夢,不是的。
想到戒指,她摸了摸掛在自己胸前的項鏈,脖子上沒有,那是因為她給席先生親自帶上的,為什麼他們不救他,她寧願死的人是自己。
“你夠了!”
男人實在是受不了蘇念念繼續瘋狂的模樣,直接給她摁下,讓她休息,低沉的語氣,十分冷漠。
“我辛辛苦苦的把你給找回來,不是為了讓你記得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歐慕言你看清楚,我才是你以後的丈夫。”
“我不是什麼歐慕言,我是蘇念念,我的丈夫是席薄望。”
她個性一直都很倔,更不喜歡被別人給左右,只要她有一點力氣也都會掙脫別人的束縛,只要她還記得席先生的名字,就一定不會把席先生給忘記。
對於蘇念念的反駁,男人顯然表示的很平靜,就像是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樣,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冰冷的將目光給收回,松開了禁錮蘇念念的手,警告的語氣很是明瞭——
“你若是想見他,就好好的給我養好身子,我會讓你去參加他的葬禮。”
落下如此一句,他便起身準備離開,誰知,蘇念念的話,卻又不得不讓他停駐自己的腳步。
“那你大可以參加我們兩個人的,別試圖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沒有席先生的世界裡,我又何懼生死。”
是啊,一個人的世界裡多麼無聊,就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沒有席先生的世界,她又怎麼活的下去。
還不如隨他一起去了,這樣也了無牽掛,更不需要一個人留下來承擔痛苦。
那種生活的滋味,她已經受夠了,再也不想去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