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也被蘇念念的話所激怒,微微的皺起眉頭,低沉的聲音,陰森的道——
“別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
蘇念念又為何懼怕生死,躺在床上,無力的流著眼角的眼淚,沒有席先生的每一天都是那麼的煎熬,未來的以後,該怎麼走下去。
在她的潛意識裡,絲毫沒有了求生的信念,慢慢的痛的只在床上默默的承受著失去愛人的悲痛,
沒人會理解自己的痴狂,只有自己才能明白心裡的瘋狂,有那麼一刻,她欲是如痴如狂的想就此了卻生命。
可想著他還有母親和父親,還有席舒心,那都是席先生的責任,如果他們兩個人都離開了,那誰又去照顧他們。
還有自己的母親蘇女士,她現在依舊還躺在醫院,如果自己離開以後,那誰又還會去看看她。
蘇念念這幅樣子,男人也終究狠不下心來,對著天空,長長的嘆息一聲,才無奈的說道——
“如果你想讓你的孩子健康成長,那就好好的把身體養好。”
這是他最不想告訴她的一件事情,本想著她身體慢慢恢複,找醫生悄悄的把孩子給打掉,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將這個訊息告訴她,她也才會平靜下來。
事情牽扯到太多了,一旦著手下來,很多都不方便,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也正是因為深知到這一點,他才有著另外的一種打算。
聽到孩子的二字,蘇念念果然停止了哭泣,一雙紅腫的眼睛,楚楚可憐的向男人那邊看去。
“你說......”
“你懷孕了,第四周。”
男人別過頭去,落下如此一句,淡淡的轉身離開,但背影十分孤寂。
他是一個孤獨的人,這一生也只有對一個女人痴狂過,他曾經為了她不顧一切,安排了重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重新的回到自己的身邊。
可是,她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連自己都不曾記得了....
這份苦澀,又有誰能理解。
走出了蘇念念的房間裡,他出去了甲板上,甲板上還有微微的陽光,淡淡的撒在碧藍的波瀾之中,靠在護欄上,沉寂的朝遠方看去,深邃的海眸沉著太多的故事。
“主少,已經安排醫生過去給慕言小姐檢查了,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走過來的女人正是方才和他一起待在蘇念念房間裡的寧兒,她是一名職業保鏢,保護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這一生的職責。
她10歲就已經跟隨他左右,為他打點一起,平日兩人的關系也還算不錯。
聽到女人的話,男人從口袋裡灑脫的抽出一根香煙,,帥氣的點燃,抽了一口,隨著白色的煙霧慢慢散開,才道——
“那人的去蹤還沒查到?”
“估計已經都被魚吃的差不多了,上次我們派的人打撈上來的只有那些衣物,我讓賀利兄妹也證實過,那正是那天所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