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被囚禁了兩天,精神上所受到的打擊比想像中來得更深,從坐上飛機剎那開始,就陷入昏睡中,不過,她的睡眠質量實在差勁,短短兩三個小時,就被驚醒了幾次,惡夢連連。
“吃點東西吧,你應該很久沒吃過東西吧?”當她喝完那杯茶後,一份三文冶就出現在眼前。
瞧了瞧那份三文冶,目光呆然地抬眸看了眼狄恩,蔣天藍也不覺得餓,只是下意識伸手從碟子裡拿起那份三文冶,一口一口機械地吃起來。
等吃了半份三文冶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餓了,於是,兩三口便將剩下的那半份三文冶解決掉。
也許是吃了東西,身體有了能量,思緒也逐漸回覆平時的水平,她開始問出心底的疑問。
“我們怎會突然間被釋放出來,因為找到可以證明我們是清白的證據了?證據是你找到的?還有,我們現在是回香港嗎?”
她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調整了下坐姿,才開口道。
“我們現在是回香港,之於,為什麼你會突然間被釋放,並不是因為找到可以證明你們無辜的證據,而是得到一個貴人相助罷了。”
咀嚼了下他話中的意思,蔣天藍雙眸難掩震驚地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說,我跟金賢智到現在還是待罪之身,之所以會被釋放,並不是因為警方證明我們是無辜的,而是你們找到一個很有勢力的人擔保我們,所以,我們現在是逃回香港?”
“你可以這樣理解。”他勾了勾嘴角道。
花了十幾秒鐘,她才消化完這令人震驚的訊息,又問:“那個有勢力的人士是誰?是不是你的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他一口否認,雖然表面上波瀾不興,可她還是捕捉到他眼裡那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
這句話透露了兩個資訊,一個是她現在能夠坐在這裡,完全是他的功勞;第二個資訊是,他跟那個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是不是因為要救我們,所以,你不得不欠了他一個人情?”
對上她不安的眼神,他挑起一邊眉,俊顏溢位一絲詭譎的笑。
“是呀,這回為了救你們出來,我可是犧牲良多,你說這個人情你要怎麼還我,比如以身相許?”
換作平時,被他如此輕佻地調戲,她早就翻臉了,不過,此刻,她卻感應到他如此表現,不過是想掩飾內心的彆扭罷了。
“你的提議,我可以考慮,不過,等我回家徵詢下浩聰的意見,再給你回覆。”她一本正經地回答。
嘴角抽搐了下,他伸手扶額,望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挫敗。
扭過頭不再理會她,沒多久耳邊響起了她有規律的呼吸聲,轉過頭一看,她果然再次閉上眼睛睡著了。
望著她安詳的睡臉,他伸手幫她拉好毯子蓋著肩膀,腦海裡卻浮現昨天去見那人的情景。
之前,蔣天藍問他為何會來印度時,他曾經回答是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而來。
當時,她以為他在敷衍自己,其實不盡然,實際上,他來印度真的為了心愛的女人,不過,對方並不是他女朋友,而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