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說是突然了,你跟天陽訂婚這麼大的事,作為父親怎麼也要親自過來h市,跟天陽的長輩見見面,商量下之後的按排的。”他有些責備地道。
“我還沒說你們呢,怎麼訂婚這麼大的事情,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下,女兒訂婚了,我這個當父親的竟然要從傳媒那裡才得知,到底你有沒有尊重過我?”
“我們怎會不尊重你嘛,在這世界上,我們最尊敬的人就是你了。”她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地解釋道。
“本來,我們都沒有打算這麼快公佈我們的關係,不過,被記者拍到我跟他一起吃飯的情景,他不想那些記者亂寫,擔心他們會說我是小三,所以,天陽才會跟他們說,他跟曾秀怡已經離婚了,還被迫說出跟我訂婚的事罷了。”
“被迫?難道他並不是真心要娶你的?”蔣宸翰精明的目光投射向她,“當初,你要我放曾秀怡一馬,沒多久後,就傳來他們離婚,還有你跟他訂婚的訊息,這兩件事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蔣詩詠暗咋舌,看來這回他來h市的目的,並不是像他所說的見家長這麼簡單,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眼眸一轉,她佯裝一副坦白交待的樣子。
“好吧,我承認這兩件事在某個程度上是有一定的關連。在曾秀怡被警方拘留問話時,天陽來找過我,求我放過曾秀怡。當時,我很生氣,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但他卻口口聲聲地為她辯護,說她是無辜的。
當時,我一時意氣之下,就對他說,我可以放過曾秀怡,但條件是他必須跟她分手,跟我一起。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他答應我的要求,跟曾秀怡分手,再跟我訂婚。”
蔣宸翰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樣把婚姻當作兒戲,簡直荒胡!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們訂婚了,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蔣詩詠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一時間語塞,說不出話來。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一年後,等他跟老婆的分居期完後,立即就跟他結婚,要麼,你現在就向外宣佈跟他分手。”蔣宸翰板著臉道。
回到別墅後,蔣詩詠悶悶不樂地回自己的房間。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原以為只要坦白交待事情,父親就算生氣,也只是一時三刻的事,等氣消了就會沒事,哪裡料到他竟然有這種反應。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以前無論如何她做錯什麼,只要撒撒嬌,認個錯,他就會原諒她的,為何現在他變成這樣了?
蔣詩詠在床上輾轉反側,想不透父親對自己的態度為何跟以前迥然不同。
一會兒想可能因為何莉的事,他還沒完全消氣,一會兒又想,可能他因為其他的事而煩躁,才會遷怒於自己。一定是這樣沒錯,在見到他時,她就有感覺到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了。
她倏地坐起身,記得以前,父親最愛吃她做的曲奇餅。無論他有多不開心,只要一吃了她親手所做的餅乾,就會心情轉好的。
想到這裡,她連忙站起身,走出房,準備去做餅乾哄父親開心。
忽地,她腳步一頓,狐疑的目光投向蔣宸翰的房間方向。
“你確定她的人就在h市?很好,之前因為被人誤導,差點就鑄成大錯,你給我盯住她,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h市的。”
蔣詩詠還想再偷聽清楚,父親跟誰在講電話,不過,裡面的聲音卻越來越小聲,她根本就聽不清楚後面的話,正想躡手躡腳地走到房門口,卻聽到腳步聲從裡面傳來。
遲疑了下,她立即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她背靠著房門,一手撫著胸口,急喘著氣。
一定有問題!她就知道爸不會平白無故地來h市的,說什麼來見胡天陽的家長,全是藉口,原來真的另有目的。
可惜,聽不清楚他後面說的話,不過,聽他的語氣,他來h市的真正目的是要見一個人。
究竟那人是誰?為什麼他要如此神秘,好像不想讓她知道他是來見那人?
忽地,靈機一閃,一個念頭自腦海裡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