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在他的幫助下,回到美國,並按排了一出‘千里認親’的戲語,在眾多賓客面前,叫何莉的父母跟她相認。
不過,事後她有些後悔了,因為蔣宸翰是個好面子的人,那晚她那樣安排是徹底斷了父親跟何莉之間的父女情,但也讓父親恨於她。
第二天,本想趁機跟父親和好,故意到他平時愛去的餐廳吃飯見他,殊不知他卻對她視而不見,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為什麼你要這樣陷害我?”
之後,她興沖沖跑去向姚俊平興師問罪。
“我怎麼陷害你了?”他一臉無辜。
“為什麼你要安排莫氏夫婦到宴會上搞亂?現在爸遷怒於我,覺得我故意落他的面子,對我的印象比之前更差了,你還說什麼要幫我,其實你是要害我吧!”她咬牙切齒地罵道。
等她罵夠了,他才悠然地開口。
“沒錯,昨晚的事是我安排的,因為你說過要狠狠地報復何莉,讓她一無所有,昨晚,我不但令她在那麼多賓客面前丟盡了臉面,還讓蔣先生不會因為一時心軟而留下她,我答應你的事,難道不是做到了?”
面對他的反問,她一時語塞,半晌後,才開口道。
“就算你說得沒錯,這樣是報復了何莉,不過,我跟爸之間的關係卻變得更加惡劣了,難道這就是你之前所說的好辦法?”
他安撫她道:“稍安勿躁,當你決定拆穿何莉時,就應該有所覺悟才對。你應該明白,以蔣先生的智慧遲早會查清楚,當初是你一手安排,誤導他錯認何莉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件事的。
就算昨晚我不那樣做,難道蔣先生真的不懷疑到你身上?不,以他的本事很快就懷疑到你身上來。反正結果都一樣,為何不選擇一種對自己更有利的方式?
其實,你現在是他唯一的女兒,就算他再生氣,只要消氣後,還是會原諒你的。現在你只欠一個楔機,一個可以重勾起他心底隱藏對你的愛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她疑惑地問。
“我想到一個辦法,既可以讓蔣先生不再氣你,讓你重回蔣家,同時可以折散曾秀怡跟胡天陽,只要你肯跟我合作。”他露出狡詐的笑容道。
他所說的辦法,就是讓蔣詩詠假裝被曾秀怡所傷,再指控曾秀怡跟他通姦。這樣一來,蔣宸翰就會心疼她而接她回家。
而且,他在救了曾秀怡後,她必定會對他另眼上看,同時還能離間胡天陽跟她的感情。
現在。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蔣詩詠嘲諷地道。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也真傻,竟然會答應你那種荒謬的提議,讓你在我身上刺一刀。”
那時候,她以為只是演戲,假裝被曾秀怡所傷,殊不知他竟然真的用刀刺傷她,害她差點喪命。
面對她翻舊賬,他卻毫無愧疚之色。
“所謂演戲就要演全套,要取信於蔣先生,不付出一點代價,他又怎會相信真是曾秀怡出手傷你的?如果不這樣做,胡天陽又豈會被你威脅,對你言聽計從?”
“說來說去,你都是為了得到她吧!”她揭穿他道。
“哪裡哪裡,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他聳了聳肩膀。
她道:“你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先是假裝好人救了她,接著以朋友身份接近她。唯恐我的威脅不足以令胡天陽拋棄她,又把你們的床照寄給胡天陽,讓他更有理由跟她分手。
現在他們終於分手了,你也成功把她留在身邊,那麼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不過,我事先宣告,最好你們有多遠走多遠,不要讓她再在我面前出現,免得我看到她會一時忍不住出手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