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地像化不開的墨色,一輪彎月被厚得的雲層遮蔽住,唯有高樓大廈的霓虹燈光充斥住城市的各個角落,為這神秘的夜色增添幾分迷人色彩。
“h市的夜色真的很迷人,我發覺自己真的有點愛上這裡了。”
酒店房間裡,一個有著一頭長卷金髮的女子,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一手端著杯紅酒,彷彿會說話一般的漂亮眼睛,眺望著遠處的夜景,嘴唇微微上挑,帶著一抹懶洋洋的笑意。
“那就留下來,不要回美國了。”
坐在沙發上,同樣端著杯紅酒的男人慵懶地笑道。
“你怕我離開了,胡天陽會沒了顧忌,然後,把她搶回去?”
蔣詩詠轉過身,性感的長眸瞟向他。
舉杯把剩下的酒,一口氣喝光,姚俊平把空杯放在茶几上。
“你以為,我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背靠著玻璃窗,蔣詩詠蹙了蹙眉,不服氣地道。
“我真是不明白,那曾秀怡有什麼特別之處,竟讓你們一個兩個都被她迷得團團轉。”
在她眼中,曾秀怡就是上不了檯面的土包子,渾身上下找不到哪一處是比自己強的,而且,她還處處跟自己作對,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偏偏就是這個土包子,能讓胡天陽為她低聲下氣地求自己,讓姚俊平費盡心思,要得到她。
“俗話說,青菜蘿蔔各有所愛罷了。”姚俊平輕描淡寫地道。
蔣詩詠歪著腦袋,似笑非笑望著他。
“我真的很好奇,你那個死去的初戀情人,究竟有什麼魔力,居然死了這麼久,還能令你對她牽腸掛肚,為了一個贗品而費盡心思,不擇手段。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應該羨慕還是同情曾秀怡了,竟然被你這個壞男人看上。你說,假若有一天,讓她知道,她眼中的所謂好人,原來才是害她失去一切的幕後兇手的話,她會怎樣對你?”
原來,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事情,赫然是姚俊平在幕後策劃的。
還記得幾個月前,蔣詩詠跟父親因為何莉的事鬧翻,還被掃地出門。
當時,她覺得很不開心,就想到法國找強尼。原以為只要到了法國找到他,就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殊不知到了法國,她才發現事情沒有想像中簡單。先是被不知名的人綁架,後來,她是逃出來了,卻發現強尼居然跟太太召開記者招待會,把一切的錯誤全推在她身上,以求脫身。
被最愛的人背叛的痛苦,及在異國舉目無親,身無分文的景況,令她一時想不開,竟然想做傻事。
就在她站在橋邊,正想縱身一跳下河之際,卻遇到了姚俊平。
之後,他把她帶回酒店,聽完她講發生什麼事後,他卻問了她一個問題,一個令她重燃鬥志的問題。
“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報復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你不想讓那些令你淪落到如此田地的人,也飽受你現在所受的痛苦滋味?”
聽到他這句話後,她頓感自己實在是個窩囊廢,被那些人欺凌至此,竟然不想過狠狠地反擊回去,而是跑到河邊做傻事,真是愚蠢至極。
“你說得對,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傷害過我的人!”
“那你想過要怎樣做嗎?”他交疊著雙腿,一隻手撐起優美的下巴。
沉思了會兒,她雙眼燃燒起仇恨之火。
“我要把那個冒牌貨趕走,把她打回原形;我要讓強尼後悔那樣對我,還有那個賤人,她竟然那樣陰險找人綁架我,害得我差點客死異鄉,這筆賬我一定會雙倍奉還回去!”
“我明白了。”他輕笑道:“那麼,你要不要一個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