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洩過後,她望著君天逸大受打擊的鐵青臉色,心中無比暢快。
她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於他而言自然是誅心。而她想做的可不只是誅心。
她從君天逸的櫃子裡挑了兩條較為堅韌的腰帶,擰成繩,而後面無表情地來到君天逸身前,不顧他的反對將他捆了起來。
君天逸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望著江如敏的冷臉,只覺得心如刀絞。
江如敏把他捆好之後,便拎起桌上的酒壇來到門外,對著空地狠狠一砸!
酒壇碎裂的聲音驚動了附近的侍女,侍女來到屋外時,看見的便是君天逸被捆得無法動彈,而江如敏正從君天逸的發冠上拔下了那支青玉竹節簪,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君天逸望著她的舉止,心下憤恨不已。
她可還記得這支青玉簪是她曾送給他的?
門外的侍女也變了臉色,“夫人您要做什麼!”
莊主不是有一身好功夫嗎?怎會被夫人捆起來?
“別叫我夫人!”江如敏望著門外的侍女,語氣清涼,“我乃聖上冊封的端惠郡主,你們可別喊錯了稱呼。”
“聽著,現在立刻將我挾持你們莊主的事告訴所有人,你們這些人若不想看著他死的話,就把銀狐交出來!”
侍女連忙轉身跑開,不多時就帶著眾人來到了屋外。
“郡主,莊主待您不薄,為何要這樣算計他?”杜仲見君天逸身陷危險,企圖勸說江如敏,“難道您忘了莊主與您昔日的情分?”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江如敏心中再次泛起怒意,將手中的青玉簪朝君天逸的肩上用力一紮!
杜仲大驚失色,“郡主!”
他沒料到江如敏會那麼果斷地紮下去。
君天逸感受著鋒利的簪尖刺入皮肉中,不禁悶哼了一聲。
她竟真對他狠得下心!
“再多說一句廢話,就不只是紮肩膀了。”江如敏朝屋外的眾人威脅道,“馬上把銀狐交給我,若四娘她們不能得救,我就要君天逸給她們陪葬,說到做到。”
“不是我們不願交出銀狐!”杜仲連忙解釋,“那銀狐與莊主同吃同住,只有莊主能隨意觸控它,其他人根本無法靠近銀狐!”
“你們這麼多人都奈何不了一隻銀狐嗎?我可不信。”
江如敏把染血的簪子再次抵向君天逸的咽喉處,“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反正我要在一個時辰內見到銀狐,如果你們不能完成我的要求,那就別怪我了。”
杜仲只好帶著眾人離開。
“銀狐這會兒大約在莊主的房間吧?”
“應該是,它夜裡已經習慣睡在莊主的屋裡了。”
“那就用老辦法,準備它最喜歡的酒,在周圍抹上膠黏住它,就可以將它抓進籠子裡了。”
“可是郡主拿了銀狐之後,真會放人嗎?若是她挾持莊主離開,咱們豈不是拿她沒辦法了?”
聽著身後眾人的議論,杜仲蹙了蹙眉,道:“絕不能讓她挾持莊主離開。”
“你有什麼好法子嗎?”
“若銀狐能夠找機會逃出籠子,對待傷害它主子的人,定是不會客氣吧?郡主不曾習武,她的反應能力必定不如銀狐。”
……
臨近卯時,灰濛濛的天幕中還掛著幾顆稀疏的星子。
宋雲初與寧王府眾人在追蹤蝶的指引下,尋到了城東的一處酒莊外。
“竟然是這裡……”
宋雲初望著眼前的莊子,沉聲道,“強攻進去。”
酒莊內,江如敏等了許久,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時,杜仲終於提著裝有銀狐的籠子出現在門外。
“郡主,我們幫您抓住銀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