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麼?我可以發誓!其實如果沒有王爺,我們不會爭鋒相對,你我之間的矛盾都該怨他!若非他三心二意,我們又豈會相看兩厭?如今沒了他,咱們也不用爭了。”
江雨夕說著便哭了出來,抱頭蹲下了身,“姐姐你能幫幫我嗎?就當可憐可憐我。”
江如敏垂眸望著她,嘆息了一聲,“你起來,我不笑你,先把你的帽子摘了給我看看。”
江雨夕聞言,抬眸望著她,眼中彷彿一下有了神采。
江如敏伸手摘掉了她的帽子。
看清江雨夕頭頂的那一刻,她的唇角幾不可見地聳動了一下。
“你的頭皮發炎有些厲害,先坐下。”
江如敏說著便開啟了藥箱,取了一瓶藥,將藥膏塗抹在江雨夕的頭皮處。
苗氏一直警惕地在旁觀察。
她尋思著,江如敏定是不敢讓雨夕傷口惡化,砸了瑞和堂的金字招牌。
她或許是真的打算醫治雨夕,來博得更好的名聲,讓人人都贊頌她。
時間緩緩過去,江雨夕竟覺得頭頂上沒那麼難受了。
可還不等她欣喜,便聽見身後響起江如敏清涼的聲音。
“雨夕,你的怪病我大概是醫不好了。”
江如敏這話是實話。
藥王谷的毒,目前只有南燕能解,她管南燕要毒的時候可沒順便拿解藥。
“你方才不是說自己對不起我嗎?或許這也是你的報應之一。聽說你寧可出家做姑子,都不願嫁吳家公子,那正好,你這光禿禿的頭頂上掛著幾撮毛實在滑稽,倒不如直接剃光了出家,也算遂了你的心願是不是?”
江雨夕和苗氏齊齊變了臉色。
江雨夕幾乎是立刻起身,轉頭怒視江如敏,“你耍我?!”
和吳家議親這事兒國公府的人知道,但寧可出家做姑子這話,是她在自己的院子說的,她可沒對外嚷嚷。
“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江雨夕幾乎是立刻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如果她的丫鬟裡真有江如敏的人,那她的頭發……
她當即瞳孔圓睜,“是你害我!是你!”
“就算是,你也沒有證據啊。”江如敏神色從容,“你從前是怎麼害我的,你還記得嗎?如今不過是自食惡果,其實我早就該懲罰你,只是我忙著步步高昇,不小心把你給忘了。”
“你這毒婦!”苗氏氣得發抖,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都潰散,上前欲打江如敏。
江如敏早有防備,推出右手指環上的銀針,迎接苗氏揮來的手。
苗氏的手掌被針劃開,吃痛地捂住了手。
“母親!”江雨夕氣急敗壞,順手便抄起桌上的一把算盤,沖向江如敏。
江如敏已開了房門跑出去。
江雨夕追著她,憤怒狂躁到了極點,腳下一刻不停。
江如敏奔向正前方緊閉的客房,推開門道——
“公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