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太妃當然不信這樣的說辭。
得知不是毒酒的那一刻,她雖然有些不安,但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她也不想死。
她可以為了逸兒犧牲自己,可如今逸兒還活著,也沒人逼著她死,她總不能自尋短見。
但她又實在擔心這喝下去的酒會有什麼問題,畢竟皇帝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真到了她無法承受的時候……她便給自己一個痛快!絕不拖累逸兒。
……
“殿下,陛下來了,正往您這邊過來。”
宋雲初原本正靠在臥室的窗邊看書,聽著白竹的稟報,輕挑了一下眉頭。
君離洛夜裡來找她的時候,幾乎都不讓人通報。
她起身來到了屋外,很快便看見了君離洛的身影。
而君離洛進屋後,兩人的隨從都齊齊退下了。
“這麼晚了,陛下還有空過來。”
“這不是咳疾好了麼,來找你說說話。”
君離洛關上房門,才轉過身,宋雲初便十分自然地抬起手,攬著他的肩膀來到桌邊,把他摁在了椅子上。
而她則是站在他的身後,俯下身將自個兒的重量壓在他背上。
“司連嫿今日寫了密函送回西淩國,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收到訊息了。”
君離洛聽到宋雲初在耳畔輕語,“你當初可是答應了我的,事成之後給我分紅,我把三七分成談到了五五平分,可是費了不少勁。”
“我的雲初最厲害了。”
君離洛握住她落在自己胸前的手,“該你得的分紅,自然不能少了你的。”
“陛下通情達理,仁義無雙。”宋雲初低下頭,在君離洛的右臉上啄了一下。
“是宋卿足智多謀,玲瓏剔透才對。”君離洛將她順勢拉到自己的懷裡坐下。
“你這招栽贓嫁禍用得妙。司連嫿中毒獲救,又得你保全顏面,人情疊在一起,她哪敢不還。只是她對君天逸未免縱容了,竟然允許他扮成女人去見怡太妃。”
“事已至此,怪她也無用了,多個敵人不如多個盟友,畢竟她能給咱們帶來利益,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
宋雲初摩挲著君離洛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況且司連嫿從前其實也不算敵人,她會庇護君天逸,本就是咱們意料之中的事。我從一開始就沒把事情設想得太美好,所以也不至於被她氣到,想想平分寶庫的事,心情就好多了。”
司連嫿對君天逸過往的事知之甚少,如今肯站在他們這邊也挺好,她背後是西淩國,不輸給天啟國,眼下她願意認錯,也有利於之後的合作。
“從當時竹林裡的打鬥情況來看,怡太妃還給君天逸留了不少人。往好了想,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把他們母子背後所有的勢力都引出來,一併清算,省得他們將來死了還有人惦記著要給他們複仇。”
“雲初說得極是。”君離洛嗅著她發間的清淺香氣,將唇緩緩貼上了她的耳垂。
宋雲初察覺到耳後溫熱的呼吸,轉過頭,抬手扣住了他的後腦,朝他吻了下去。
唇瓣廝磨良久,君離洛將她打橫抱起。
宋雲初才被放在了榻上,便扣著君離洛的肩膀將他壓到了床的裡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