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兩有點少了,再加個五十兩唄?”
“你還真是掉錢眼裡了啊?行了行了,那就二百五十兩,趕緊的。”
二人的對話自然是把她給嚇了一跳。
這紫衣男子,多半就是花影曾經提過的千面郎君,正是因為這人和寧王府的人有淵源,公主才沒辦法找他辦事。
而之後的時間裡,花妝也見識到了真正的易容術。
她親眼看見胡二孃變成了她的模樣。
胡二孃沒她高,便墊了鞋子。
而更讓她驚悚的在於,胡二孃一開口,聲線都和她的相差不多——
“怎麼樣妹子,你看著我,是不是像照鏡子?”
她當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對男女,一個會易容術,一個會偽聲。
胡二孃扮成她的模樣,完全可以在驛館裡來去自如。
但她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扮成她又能如何?有許多事,胡二孃都是不知道的,以公主的敏銳,說不定很快就能拆穿這個冒牌貨!
可今日看他們出現在她面前,神色輕松愜意,一副計劃得逞的模樣,這讓她覺得很不妙。
“你不必擔心,你們公主好得很。”
宋雲初慢條斯理道,“聽公主說,你和花影都有些輕視君天逸,這不是巧了麼,本王也瞧不上他,雖然咱們討厭他的理由不一樣,但我想,你們也希望那家夥離公主遠遠的吧?如今這事已經實現了,你該替公主高興。”
花妝聞言,下意識問道:“寧王此話何意?”
公主先前總護著那個男人,如今竟肯遠離他了?
“我雖然扮成了你,但並未與公主接觸,我以君天逸的名義給公主送了茶湯,讓采薇交給了公主,這樣公主也只會懷疑君天逸,所以你放心吧,你在公主那還是清白的。”
胡四娘道,“公主在餞行宴上中了毒,但好在江小姐能醫,公主也就沒什麼大礙了,公主如今得到的訊息,是君天逸叛逃,而花妝姑娘你的失蹤……自然是被君天逸挾持了。”
花妝一驚,“你們對公主下毒!你們……”
“她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別瞎擔心了。”胡二孃搶過話,“嘴上說帶著誠意來找我們陛下談判,私下卻庇護著我朝的叛國賊,你們這些做親信的真覺得自己主子沒問題了是吧?”
“她惦記著君天逸的恩情,腦子糊塗也就罷了,你們這些人規勸了嗎?你們絲毫不擔心他成為公主的汙點?不擔心他對公主圖謀不軌?”
花妝臉色僵硬,“我……”
胡二孃輕嗤一聲,“要不是看在寶藏的面子上,我肯定讓人把這事宣揚出去,傳遍大街小巷,讓你們公主把臉丟光!”
花妝眉頭一擰,“你……”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得感謝我們殿下,要不是殿下斬斷了君天逸和公主之間的孽緣,你們公主還不知道得被他連累成什麼樣,他的命有你們公主的顏面值錢嗎?”
花妝被噎住。
“好了二孃,咱們是來和花妝姑娘商量的,你說話也客氣些。”宋雲初瞅了一眼胡二孃。
胡二孃聞言,緩下了臉色,“殿下說得是,我方才有些失態了。”
宋雲初看向花妝,“花妝姑娘,公主中毒後很快便獲救了,不會落下病根,上回你們遇刺,我們幫過你們,這回算計你們就當是抵消了。等寶圖的事徹底定下,本王會放你回去,你若真為了公主好,就認下你被君天逸劫持一事,徹底坐實他謀害公主的罪名,讓他也成為西淩國的敵人。”
“讓主子遠離所有禍患,才是忠誠。若不懂變通,放任主子做錯事,那叫無能、愚忠。”
“你也不希望公主輝煌的一生沾上汙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