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妝還在他手上。”
司連嫿的語氣裡滿是擔憂,“也不知她現在如何。”
“花影是公主的貼身侍女,公主信任她也合理,至於這個花妝,本王真沒什麼印象,公主確認她可靠嗎?”
對於宋雲初的猜忌,司連嫿毫不遲疑地應道:“可靠。花妝是一直跟在母後身邊的人,忠心耿耿,她與君天逸毫無淵源,沒有理由幫他來害我,且她和花影都有些看輕君天逸,認為他不配跟隨我。”
她們一向都很會替她考慮,她又怎麼會質疑她們的忠心。
“即便殿下你要把花妝往壞了想,她也不可能和君天逸那種無財無權的人結成同黨,花妝跟著母後,什麼好東西都見過了,她失蹤,只有可能是被強行綁走。”
“若殿下能夠追查到君天逸的線索,請告知我一聲,如今他不只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
見司連嫿神色堅定,宋雲初站起了身,“公主如今這副模樣,還是先好好休養吧,花妝的手藝對君天逸有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宋雲初離開瑞和堂後,便叫白竹放了花影。
眼見著花影奔進了瑞和堂內,宋雲初這才吩咐白竹:“咱們回府。”
……
寧王府南面的一處小屋內,身著淺粉色衣裳的女子躺在軟榻上,雙眼緊閉。
“吱——”
隨著一道木門推動的聲音響起,一陣飯菜香味飄進了屋內,榻上的人動了動眼皮,似乎是要醒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
好香……
“花妝姑娘醒了?那便吃點兒東西吧。”
聽著傳入耳中的清潤聲響,花妝緩緩睜開了眼,在看清面前的兩道人影時,瞳孔一緊——
是寧王與胡二孃。
花妝在此前被灌了藥,這會兒手腳酸軟無力,用不了功夫,只能憤然地望著二人,“你們對公主做了什麼!”
昨日傍晚,她幫逸王喬裝成女子,與他去尼庵見怡太妃,她設法引開了看管怡太妃的人,之後便幫那母子二人放風。
那母子二人的對話倒也簡潔,逸王一個勁兒致歉,而怡太妃在訓斥了他之後,終究還是原諒了他,說活著就好。
二人的對話聽著不像是有什麼暗號,之後看管怡太妃的人折返了回來,她和逸王便趕緊逃脫了。
夜裡她將情況彙報給了公主,而讓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在離開驛館一段距離後遭到了襲擊,對方的身手明顯比她好。
昏迷的前一刻,她就猜到大事不妙了。
她應該是被人給盯上了,而這也代表著公主可能會有麻煩。
果然……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就被關在寧王府了。
這個叫胡二孃的女子,一見到她便嬉皮笑臉,“妹子啊,我盯你好幾天了,你說你總是在相同的時間段出入驛館,還都是入夜的時候,這不可疑嗎?”
“你知道自己的破綻在哪嗎?你今天的脖子比昨天還黃,正常人都想把自己弄得好看,你卻反過來,把自己越弄越醜,是覺得這樣一張臉扔在人堆裡找不到,辦事更方便對吧?”
“可惜啊,你的手藝比起我從前那個老相好還是差了點兒。你若不想吃苦,就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對於胡二孃的審問,花妝自然不能說實話,許多問題都回得敷衍,也沒有提起關於君天逸的只言片語。
她是看不慣那個麻煩精,只是如果那人暴露了,必然會給公主添麻煩。
她本來都做好受刑的準備了,卻沒想到,胡二孃沒對她用刑,而是叫了個紫衣男人進來,對男人說——
“二百兩,把我弄成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