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不必待在後宅了。
她是探花,去了地方為縣令。班玉上任後,愛民如子,她推行朝庭下達的所有新政,整頓吏治,興修水利,發展農桑,短短三年間,便將原本貧瘠的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
她的政績很是顯眼,入了劉邦的眼,剛好他要補兩個空缺的官員,點了一個張蒼,另一個,就她吧。
她這麼吹捧魏倩不僅僅是因為想進步,也是發自肺腑的,魏倩給了她一個機會,讓她有了去競爭的資格。
以前父母族人都說她,她丈夫難道說的不對嗎?她不好好管理家務,以後怎麼掌中饋當好主母?
她甚至都被說得動搖了,世道黑暗得密不透風,沒有一絲可能性。
直到魏倩出來,她才知道,原來女子也可以封侯拜相,原來真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她可以,我為什麼不行?
這般想著的班玉,離開了班家,去了大梁,等來了科舉。
天光大亮後,魏倩在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在喚她。
“安歌——”
魏倩醒來,就看見張不疑用腦袋隔著薄被頂她,“你幹啥?”
張不疑抬頭,“正午了。”
魏倩僵了僵,“是嗎?我竟睡了這麼久?定是昨日太累了。”
張不疑疑惑,昨天幹了什麼很累的事了嗎?
“安歌,你平日裡是不是極少動?”
說什麼大實話呢!
她這叫蓄精養銳!
“哪有,我正準備給自己尋點運動,那不是沒想起來嗎?”
張不疑坐她床邊,“得吃午食啦,不然菜都涼了,對胃不好。”
魏倩頭上打了個問號,“你還懂養生呢?”
張不疑點頭,“我爹擅長嘛,我娘也很注意這些,很多百姓命不長,很大可能是饑一頓飽一頓。”
魏倩看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有沒有可以不是饑一頓飽一頓,是飽一個月饑三個月。”
“是這樣嗎?”
魏倩毫不心虛的點頭,“是這樣。”
張不疑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魏倩看他真信了,拍拍他的肩,“不疑啊,信我,當什麼都別當官,我怕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張不疑歪了歪頭,“我爹也這麼說。”
魏倩掀被起床,“那是英雄所見略同。”
她見過張闢疆,那是個自小就心有城府的孩子,為什麼張不疑這麼單純呢?
他不是長子嗎?他兩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