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疑因為上次報紙火爆一時忙得不行,過來找魏倩時發現她在製毒,玻璃杯中的顏色有些不對勁,魏倩用幾種酒調在一起,並沒有美感,反而出了奇怪的顏色,彷彿迪士尼公主系列裡,巫婆製毒要害公主的毒藥顏色,魏倩看著有些沉默。
看向過來的張不疑,“我新調的酒,要試著喝一杯嗎?”
張不疑頓時僵住了,隨後眨巴眨巴眼睛就看著魏倩,說話都有點舌頭打結了。
“啊,這,這不是毒啊?”
魏倩看著也沉默了,“不,信我,這真是酒!”
張不疑也不敢喝,點點頭,“也是,毒藥長這樣也太明顯了。”
誰想不開敢喝這玩意。
魏倩想了想,還是不禍害美少年了,下次她再調個更好看的。
此時遠處駐守在外的韓信打了個噴嚏,他萬萬沒想到,他一生最惡夢的事在這埋下了禍根。
她讓人端上了葡萄酒,“嘗嘗,這是去年的葡萄製成的酒,顏色很漂亮。”
紅酒入了玻璃高腳杯,顏色更是紅豔,但這比剛才魏倩調的酒顏色可正常太多了。
張不疑抿了口,眼睛就亮了起來,比市面上的酸酒好喝得多。他向來不喜歡見客,寒喧時喝的酒都很難受。
“好喝。”
魏倩也很高興,“是吧,我也喜歡,”
與其說是酒,不如說這是飲品,只是製成酒能儲存。
張不疑再喝了一口,“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青梅酒,上次你做的酸梅汁也好喝,魏相這裡簡直就是神仙居所。”
他爹簡直是自己清苦,就預設家人也與他一樣,還好他家雖是貴族,但沒什麼親族了,不然不得雞飛狗跳。
不過他爹這性子也讓他們很清淨,他母親也喜歡花花草草,不必操心俗事,生活一直很清淨,也能靜下心來讀書。
魏倩深以為然,她也覺得她這裡是神仙居所,魏府有魏母打理,魏母操持裡內外,一家人都很舒適,魏家叔伯已經離開了,他們早就回了大梁。魏母劃分內院外院,將外院空出的院落打掃出來給門客住,然後府中亭臺樓閣更是玩出了花。
府上養了很多墨者,空閑的時候,硬是給她當了裝修工,轉過九曲遊廊,忽見青石壘成的山澗穿牆而過,水車軲轆轉著將外面的湖水引進庭院。
廊橋用七色鵝卵石鋪作星宿圖,橋下浮著十二盞青銅蓮燈。每至申時,侍女們便往燈芯添艾草,嫋嫋藥香混著水汽漫過石階。最奇是各處簷角垂下的紫藤花瀑,一到春天,府中百花爭豔,更是漂亮,但夏天草木繁盛,修剪得也不錯,秋冬的美就更別說了,她娘簡直把中式一步一景玩出了花。
尤其是她的院落,後面還給她引了溫泉,倒也不是真溫泉水,府裡人多,燃料就用得多,墨家做試驗更是,為了不浪費,墨家機關道人幹脆就在一屋子裡修了水池,用管道將井水導過來,用上水龍頭的開關,再讓管道將熱量傳過來,與現代澡堂子異曲同工。
魏母就將這個給府中女眷用來泡澡,就當溫泉了,反正也沒外來,魏倩一看就樂了,讓順便修了沖澡的,洗完了進去泡,府中女眷就這麼些人,水兩天一換就好。
這地還離她的院落近,她換上浴袍直接從後門穿過去就行,只要不忙,她幾乎就宅在家裡,老祖母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天天笑呵呵的,家和萬事興,她兄長與弟弟又遊學在外,畢竟家裡有她壓力太大,他們也不想對比傷害太大。
張不疑身為丞相長史,領著相府官職,就住得很舒服,儼然把魏府當家了,也就是他爹現在脾氣好,換十年前,怎麼也得良愕然,欲毆之。
“可是魏相,現在天下因為上回報紙沸沸揚揚,都欲上門拜訪,讓你拿章程建學院,你怎麼扔下訊息就不出府門了呢?”
魏倩近日過於享受生活,都快把百家忘了,“急什麼,鉅子我都沒見,事緩則圓,上趕著不是生意,明明是對百家有利的事,怎麼還得我吆喝?再過幾天人齊了就商量,免得吵得頭疼,況且蕭相已經去建長安了,也將學宮的地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