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這可比偷情嚴重多了。
年年咬唇,回眸看他。
這樣的事,若被其他年獸們知道,恐怕要升堂討伐她。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撫著她的發,詭柔道:“大人的手髒了。”
年年瞧著他,心中鼓譟著,見他抬起她的手,含進唇中。
“大人,餵我。”
年年削蔥般的手指勾著他的舌,俯身下去,緊貼著他。
每一寸香氣都熨帖著他的呼吸,直到衣料散亂,除去間隔,膩在一處。
他們越來越大膽了。
想起闢星剛落到她屋子裡時,她還只敢和他牽手。
之後,碰舒服了,闢星便哄著她,用足。
不論是白皙的手,雪嫩的足,抑或是絲綢般順滑的長發,這些都不再能滿足“觸碰”。
只是觸碰,不夠。
只是緊貼,不夠。
在年獸的集會上,轎子裡,眾獸的背後,年年一次又一次被他帶進貪歡的漩渦。
她分明從未做過樂事,可第一次就迎上去,嘗到了快樂。
“好大人,”闢星含著笑,雙眸沉沉,語氣沾著調笑,“您就像是為我而生的。”
她搖搖頭:“不對。”
“為何不對,嗯?”
她誠實道:“闢星是為我而生的。沒有我,你就會死。是你自己來到我的身邊,抓住我的手,求我撫摸你的。”
他的眼神逐漸熾熱,彷彿僅靠看著,就能夠割開她的繡著福祿花紋的小衣,鑽到她身體裡去。
“僅僅如此?”他問,“年年自己呢?”
“我……”
“年年沒有我,還能回到從前的生活裡麼?”他玩味兒道,“不再和我說話,不再抱我,不再親我,不再和我觸碰,年年做得到麼?”
年年搖搖頭。
闢星欣喜若狂,眼中閃著光,低聲道:“所有獸都不曾是誰的奴隸。我堅信這一點。可是我逃出來,卻成了你的獸奴。”
“我沒有覺得,你是我的奴隸……”
他貼在她面頰上,說道:“是的。我是你的奴隸。是一條只要你搖一搖鈴鐺,就從床底爬出來的狗。”
年年咬唇,眼淚蒙上眼眶:“你別這樣說……”
他笑起來,愈發興奮,眯著金眸:“你以為我會向別人這麼說?不是的,噓,別哭,我的大人,好大人,年年,寶貝……”他擁緊她,手指隨目光一齊鑽進去,和她僅隔著一道門,做著不為人所知的樂事。
“我從不曾和其他獸說過這樣的話。你不知道……”他低聲喃喃,一點點吻著她的唇,把心底齷齪下流的想法都講給她聽,“你不知道我來到你身邊,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心裡多想要你。可是我要死了,我不能夠陪在你身邊。直到我碰到你的手,發覺死亡離自己遠去,我知道你可以讓我活下去,才發了瘋一樣求你。”
“求你碰我,求你摸到我身上每一寸。白日,我在床底只能看見你的腳腕,來來回回,輕快地穿梭。晚上,我就爬出來,爬到你的身邊,讓你餵我。”
“喜歡,好喜歡。年年也喜歡我,是不是?”他吮著她的舌尖,啞聲道,“你明明可以逃,可以推開我,可以不顧我的意願,像打發那些獸奴一樣將我打發走。可是你沒有。你流著眼淚躺在我身下喘,或是坐在我的肩膀上,舒服到迷糊的時候,細細地叫。我出來若不碰你,你東想西想,覺得委屈,還要咬著我的手臂哭。在外頭,你還會悄悄搖晃著鈴鐺,試試我有沒有跟在你後頭。”
“你在期待。期待我從身後抱住你,欺負你,把你吻得迷迷糊糊。”
他低聲笑:“到底是誰不碰就會死。年年,你還能分得清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