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琅怔住,轉頭問:“這狗說的是真的?”
年年努力辯解:“我不是狗,不是,他不是狗,這是年獸。”
“管他是什麼呢,反正長得很醜,”花琅道,“你先告訴我,他是不是你夫君?”
年年欲哭無淚。她哪裡長得醜了,當年在神機庭的時候,大家都說她是神機庭裡最可愛的小年獸好不好嗚嗚嗚……
年年想搖頭,可是她實在無法認同花琅的觀點,便順著闢星的話點點頭,重申道:“他真的不醜,你仔細看,他是很可愛的小年獸。”
年年說出了小年獸的很多優點:毛很白很順滑,臉盤子很漂亮,眼睛很大,還有利爪和漂亮的尾巴!
花琅一個都不在意。
花琅抱著手,眯著狐貍眼睛看著他們兩個,沒好氣道:“你們兩個逗老孃玩兒呢是吧?就你們一口一個要打起來的模樣,還夫妻呢?宿敵差不多吧。”
年年搖頭:“宿敵就是宿敵啊,夫妻就是夫妻啊,宿敵是不可能變成夫妻的……”
花琅輕哼一聲:“好好好,這碎片,我不換了。老天奶賞我的就是我的,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我找別人去。”
“你敢走?不吃買賣,本大爺就吃了你的狐貍皮。”
闢星一個伸手想要用術法將花琅捆住,叫她嘗嘗厲害,誰知他的術法根本沒有用,反倒是年年一個伸手就將小狐貍帶了回來。
“你先別走,他說的是真的!”
花琅斜眼道:“怎麼個真法?你倆親一個?”
年年問:“我答應你,我會幫你完成你的願望,但是碎片一定要還給我們哦。”
花琅努努嘴。
年年眨巴眨巴眼睛,微微撩起額頭邊的長發,顧盼間有含蓄純真之氣,幹淨無邪。
年年低頭,抓住年獸後頸,直接把闢星拎了起來。小小年獸四腳著空,無力地在空中劃動。
“喂,喂,也不用把本大爺拎起來吧。”
眼前是熟悉的臉,是她自己的臉,但是因為數天之內暴怒邪笑過多,感覺面相都變了。
明顯不像她了。
年年咬牙,頭越來越低。算了,親就親,只是親一下,而且是親她自己的身體,又不會死!
她越靠越近,闢星驚恐的神色越放越大,就這樣輕輕地含在闢星的唇上。
年年蹭了蹭,軟軟的。
唔,果然嘛,她是很柔軟的獸,毛很軟,嘴唇也很軟。就是闢星打理得不好,毛發有點打結。
年年往後退開,神色清明,思考著日後得用梳子梳一梳,年獸毛才會整潔又漂亮。
她疑惑地戳戳闢星:“你怎麼不說話?啊,臉好燙。”
闢星眼眸中的驚恐如漣漪泛開,幻化為深深的不敢置信。他猛地推開她,獸臉紅透,張皇失措。
“死偷子你——”
年年很認真地做戲做全套:“不對,你應該叫我……”
欸,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她剛剛還說過。
年年想起來了,她篤定道:“大爺,我可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