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國於民都是一項利舉。
他在民間的聲望越來越高,而蕭珏則遲遲不能破除不能人道的傳聞,廢太子只是遲早的事。
如今,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罷了。
再有三月,便是一年一度的“歲暮祭”。
“歲暮祭”前朝便有,歲末是一年更替之際,“歲暮祭”便有“革故鼎新”之意,前朝就有太子失德,在“歲暮祭”之際被清算的例子。
——
含光殿,書房內。
蕭徹屈指輕扣著案桌,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燕驍,只道:“不急,眼下我們靜觀其變便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蕭元乾該是會在‘歲暮祭’期間頒布廢黜太子的旨意。”
“‘歲暮祭’?倒確實是個合適的時機,前朝也有這樣的例子,“冬主肅殺,以淨乾坤”,帝王親自向天地祖宗告罪,儲君失德,願值此“歲暮祭”廢之。只不過蕭珏雖然庸碌無為,如今也已無法人道,但說到失德之舉,卻到底也還沒犯下……”
“所以才要等‘歲暮祭’,這幾日蕭元乾頻繁召見欽天監,我那日尋了個由頭找他過來,已經套出了話。‘歲暮祭’期間,天象有異,‘熒惑犯紫,白虹貫日’這正是大兇之兆,象徵儲君命格沖撞君父,若不廢除,則帝星危矣。蕭元乾一直在等合適的機會廢黜蕭珏,如今可不正是天降良機?”
“而且‘歲暮祭’時,會安排太子祭祀,屆時我會讓人在青銅鼎換成裂銅,等到他祭祀時,銅身受熱後便會崩裂,神器自毀,豈不又是一項天怨?”
“天象大兇,神器自毀,屆時你再命人去民間散佈一些流言,就說這是天罰,只有廢太子才能消災,一旦形成民情,那麼廢黜太子,便是順應民心、順應天道之舉,滿朝文武,就是想勸諫阻攔,也無從開口了。”
燕驍聞言點了點頭:“好。”
兩人正議著事,門外響起了薛止的聲音:“殿下,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您看……”
自從上次那事後,暗門被堵,未經通傳,薛止也不敢隨意放她進來了。
燕驍聞言一挑眉,正好事也議得差不多了,他便道:“行了,那我就先走了,免得你嫌我礙事。”
說完開門走了出去。
他出去之後,門卻沒有立刻關上。
不一會兒,便進來一道纖細的身影。
蕭徹漫不經心地抬眉,朝她勾了勾手:“顏顏,過來。”
小姑娘乖乖地走了過去。
及至走到他身邊,被他一把抱起,按坐在了書桌上。
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縧帶上,輕輕一抽,身上的鬥篷便隨之滑落。
裡面的襦裙更是極易剝脫。
等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時,他故意裝作訝異地一挑眉:“哦?怎麼裡面是真空的?”
嘉柔羞恥極了,細如蚊訥地道:“沒……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穿小衣,是真空的,是不是?”
嘉柔嗚咽道:“不是……是沒有不穿小衣……”
蕭徹“哦?”了一聲,手指挑起她胸前一段極細的珠鏈:“根本毫無布料,穿與不穿有什麼區別?”
“皇妹,穿成這樣,是想來故意勾引我?”
“明明……明明是你讓我這麼穿的……”
“我叫你穿你就穿,還說不是想勾引我,嗯?”
顏嘉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胸.脯上下起伏,也有些惱了,偏過了臉,悶悶地道:“你……你不講道理……”
蕭徹輕笑了聲:“我不講道理?”
他摩挲著她白嫩的耳垂:“若是要講道理的話,顏顏,一開始,明明是你先穿了來勾我的。”
顏嘉柔轉過頭來瞪他:“你!那我也就那一回而已……”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時蕭徹鐵了心要和她分開,她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會出那樣的昏招。
這個蕭徹也真是,那日她穿成那樣,他明明說不喜歡,可後來兩人和好了,他卻磨著她非日日穿成這樣,彼時兩人剛和好,她唯恐蕭徹反悔,自然都依著他,沒想到他越來越得寸進尺……每回行事,都要她穿這個。
一開始兩人剛和好,自然是如膠似漆,她也天天往他這裡跑,可時日久了,實在是吃不消,尤其是她每日都按照他的喜好穿各式各樣的情.趣小衣,依言挑.逗他,他性致更佳,總是變著法兒地弄她,她實是有些怕了,便漸漸開始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