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你的秘密,我當然好奇啦。不過既然事關你的性命,我覺得還是少一個人知道比較好。”
蕭徹聞言略一抬眉,唇邊浮著一點笑意:“是不是怕一旦我死了,你就要守寡了,嗯?”
顏嘉柔立刻伸手去捂他的嘴:“你胡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
說著像是為了報複他的口無遮攔,她輕哼一聲道:“我才不會守寡呢,我們又沒有成婚,我大可以轉頭找……”
蕭徹眸色倏地變深,那尚未說出口的話,便被他吞入了腹中。
一般顏嘉柔敢說這種話,那就是她欠親了。
再怎麼不乖,親一頓也就老實了。
又是帶有懲戒意味的吻,一吻結束,蕭徹神情便添了幾分饜足,通常情況下他這個時候氣也消了,而她因為再也沒什麼力氣說話,自然沒辦法再惹他生氣,也就被迫顯得格外乖順。
蕭徹慵懶閑散地靠坐在床頭,一手隨意揉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執著一本書。
顏嘉柔側身看著他,他的面板冷白,像是初冬下的第一場新雪,凡是裸.露在外的面板,無一處不是如此。
唯有那凸出來的一截喉結,情動時泛著淡淡的粉色,便有一種格外撩人的性感。
顏嘉柔取血時便喜歡舔吻觸碰他的喉結,不知道為什麼,她下意識地覺得這是他頸上最脆弱的部位,她每次碰他這裡他都會格外敏.感。
身體瞬間繃緊,一動也不動。
彷彿含住了這裡就相當於掌握了他的命脈。
她鮮少有能拿捏他的時候,因此在這種時刻,便有一種隱秘的得意和興奮。
而且他的喉結本來就大,又很容易染上薄粉,便更顯突兀。
實在很難不讓人將視線放到上面,甚至忍不住伸手去觸碰,想要探究到底為什麼這麼粉,這麼大,畢竟是自己沒有的東西,總歸存了幾分好奇。
這時便又忍不住伸手去觸控,為了防止他誤會,她解釋道:“我不取血……”
她道:“我只是摸摸它……”
蕭徹轉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說到血,早知你要跟我出來,我便不必……倒是白白浪費了我的那些……”
“什麼?“顏嘉柔聽得雲裡霧裡:“浪費了什麼?”
“沒什麼,”蕭徹掀起唇角,漫不經心地睨了她一眼,語調懶散地道:“我怕說了,某人會更喜歡我——還是算了吧。”
語氣頗有幾分不以為意的隨性不屑。
只他轉頭看她的那一眼,含著幾分散漫地的笑意,蠱惑勾人,顏嘉柔怔怔地看著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道:“我更喜歡你,還不好麼?”
蕭徹便笑了。
“好什麼?依靠恩情和憐憫換來的那點喜歡,跟乞討有什麼區別?這樣的喜歡,我從來都不屑要。”
顏嘉柔愣了一下,有些怔然地看著他:“蕭徹,我不明白……”她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可是她太笨了,始終聽不出來。
恩情和憐憫……
蕭徹待她有什麼恩情?無非是取血一事,可相應的,她也早已償還了報酬,他要親她抱她,她也全都隨他去。
她隱隱感覺蕭徹所說的恩情,恐怕不止是取血之恩這麼簡單。
有什麼念頭如遊絲一般閃現,但卻怎麼也抓不住,很快又消散在眼前。
顏嘉柔有些懊惱地抬手用掌根敲了敲腦袋:“我不知道……”
蕭徹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頰,不以為意地笑:“我早說了,你只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傻子。”